田阮给他夹菜,“你吃。”
“嗯。”
田阮又用公筷分别给虞商给路秋焰夹菜,“来,多吃点。你们都在长身体。”
虞商没什么情绪波动,“谢谢小爸。”
“不客气~”田阮乐滋滋,一扭脸,发现虞惊墨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你越来越有长辈的样子了。”
“……”
吃饱喝足,田阮不想动弹,问:“下午什么时候上工?”
用上工来形容此次夏令营,毫不为过。
虞商给出准确数字:“一点。”
田阮:“一点就上工,惨无人道,谁定的?”
虞商淡声道:“我。”
话音刚落,窗外闷雷阵阵。
田阮立马改口:“夏令营就是锻炼忍耐力的,一点上工而已,我可以!”
虞惊墨垂眸望着青年,“如果你不是瘫在我身上说的这句话,我就信了。”
田阮猛地坐直,怪不得路秋焰看过来的眼神透着鄙夷,原来是他不知不觉就靠在虞惊墨怀里了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幸好不是在外人面前。
路秋焰喝了橙汁,说:“谢谢叔叔款待,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田阮:“不打扰不打扰,你再坐坐。”
路秋焰:“不了,我坐如针毡。”
“……”
虞商和路秋焰绑定,路秋焰要走,他自然也要走,起身道:“爸,小爸,不打扰你们了。”
田阮:“真的不打扰,享受天伦之乐挺好的。”
虞商眉梢一抽,端端正正地走了。
田阮说:“我下午找你们玩。”
包厢门打开,五六个穿着志愿者衣服的德音学生路过,纷纷打招呼:“会长,你也来吃饭?”
他们的目光不禁看向包厢。
虞商砰的关上门,说:“就我和路秋焰来吃饭。”
众人:“……”知道你们谈恋爱,用得着这么高调吗?嘴上说的好听,高中生不许谈恋爱,结果自己私下偷偷谈,还专门约到包厢吃饭,啧啧。
路秋焰如同一座石像,为了田阮,他牺牲了名节……
“那会长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
虞商一脸淡定:“嗯。”
待到他们离去,虞商对路秋焰说:“走吧。”
路秋焰:“我忽然发现这家客栈名字取得好。”
虞商:“?”
路秋焰:“西来客栈,肯定是西天来的,到这里吃饭,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虞商沉默须臾,“我会澄清的。”
“不用。”
“不用?”虞商神色微动。
路秋焰面无表情:“我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包厢门探出一颗脑袋,仰着雪白的小脸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里谈情说爱?我和虞先生都听到了。”
“…………”
虞商和路秋焰飞速闪走。
田阮关上门,安心地和虞惊墨谈情说爱:“虞先生,我走了半天路,脚痛,你帮我揉揉。”
说罢脱了鞋子,就把脚伸到虞惊墨腿上。
虞惊墨给他脱了袜子,抽出酒精湿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田阮:“……我脚不臭。”
“鞋子臭,不许穿了。”
“哦。”
青年的腿雪白笔直,小腿肚包在靴子里小半天,焐得软绵绵的,脚背纤瘦,脚踝骨节凸出,被白袜子包裹的时候显得纯洁。而当袜子脱下,这双脚便显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欲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