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懂事,很正常。”虞惊墨握住田阮微凉的手,渐渐焐热了,他看着身旁的青年,“现在他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一词让田阮红了脸,因为他和虞惊墨当葫芦娃的时候,虞惊墨也这么夸他。
歉也道了,话也说开,往事不可追。
杜夫人承诺会帮沙美鹃寻找真正的田远,沙美鹃再三感激地走了。
天色擦黑,傍晚霞彩未散。杜夫人邀请田阮去家里吃。田阮却说:“刘妈做好了饭。”
杜夫人也没勉强,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多的是。
回庄园的路上,田阮查看班级群的消息,有恭喜田阮拿了作文比赛第一名的,有求作业抄的,还有讨论杂七杂八的事。
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田阮以为庄园到了,往外一看却是一排石墩挡着,不远处郁郁葱葱,水波荡漾,俨然是个公园。
“下去走走。”虞惊墨砰的关上车门,长腿阔步走到田阮身边,拿过他书包丢进车里。
跨过仅容一人通过的石墩,田阮用力呼吸公园清新的空气,郁结的心情舒展许多。
斑斓绚烂的晚霞宛如仙女的披帛挂在西天,田阮走在霞光下,奔着不远处的曲径通幽、亭台楼阁。
虞惊墨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皮鞋的闷响与踩过枯叶的脆响互相交错。
田阮抬头寻觅秋天的果实,捡到许多漂亮的松果,自己的口袋塞不下,他就塞虞惊墨口袋里,“虞先生,帮我装一下。这个可以做手工。”
“做成什么?”虞惊墨看着田阮将松果装进自己十几万定制的西装,没有拒绝。
“风铃,装饰画,都可以。”
“嗯。”
两人绕着公园走了一圈,田阮看到湖边的小船,非常心动。
虞惊墨径直走向售票处,扫一眼价格表,扫码付款,“上去吧。”
田阮欢快地上了小船,坐在一边,另一边还能坐下一个人。
虞惊墨长腿跨入,小船咣当一晃,田阮吓得抱住虞惊墨的大长腿,等船稳了才松开。虞惊墨坐了进来,占了大半的船。
“虞先生,你太高了。”田阮握住船边的桨说。
虞惊墨:“是这船太小。划吧。”
两人一人一只桨配合,水波荡开,船在水里打圈圈。
“……”
虞惊墨无奈:“你划得太快了,配合我点。”
田阮划慢了,还是打圈圈,头都要晕了。
虞惊墨捉住他的手,说:“松开,我来划。”
然后还是打圈圈。
“……”
两个不会划船的人面面相觑,田阮哈哈笑起来:“原来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啊。”
他们一起忙活了十几分钟,总算让小船游出码头,渐渐掌握了技巧,越来越配合。
“人生就像划船,不是生来就会。”虞惊墨说。
“?”田阮配合地点点脑袋。
虞惊墨看着他懵懂的模样,问:“你多大?”
“二十?”
“但你并没有活二十年,对吗?”
田阮舌头打结:“什么、什么意思?”
虞惊墨叹气:“我原本想着,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但你太傻了,还以为我没发现,我不能再看着你犯傻。”
“……”
“你是田阮,不是田远。对吗?”
田阮心中惊愕难以形容,像是一道惊雷劈开迷雾,照亮了他眼前的一条路原来虞惊墨早就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自以为藏得很好,其实漏洞百出。
田阮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虞惊墨“互助”时,虞惊墨问他有没有成年,他之后慌张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