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经验?”
“……”那当然,田阮可是身体力行地跑过。
他想到这里,莫名身体一抖,扭头一看,正是虞惊墨那张“如沐春风”的假面。
田阮:“……虞先生你渴不渴?过来喝茶?”
虞惊墨大方得体地走过去,路秋焰适时让出最亲密的位置,虞惊墨在田阮身边落座,“多谢。”
杜夫人近距离打量虞惊墨,暗暗赞叹,果然一表人才,又位高权重,虽然优秀,但她只怕儿子被亏待。
瞧瞧这穿的什么衣服。
“你怎么穿成这样?”虞惊墨问田阮。
田阮:“这样是哪样?”
虞惊墨用手抠了抠他牛仔外套上“拉丝”的洞洞,“漏风。”
“……这叫时尚。”
“你的时尚是二十年前流行的?”
田阮低头看着自己过气的牛仔外套,产生了深深的怀疑,难道他的品味很土?
杜夫人问:“这衣服是你自己买的?”
田阮:“对啊,在游乐园买的,我和路秋焰都买了,一件只要五十块。”
“……”
路秋焰:“很划算。”
田阮点点脑袋:“对。”
路秋焰:“最重要的是打架的时候拉风。”
田阮点点脑袋,猛地一顿:“对?”
全场安静。
杜夫人不赞同,柔声说:“打架不好,你们还小,不知分寸,万一伤筋动骨,就是一辈子。”
路秋焰没搭话。
田阮略过这茬,看向客厅一角的钢琴,说:“我会弹钢琴,你们要听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杜夫人顿时露出慈爱的笑容:“好啊。”
田阮就大言不惭地起身,优雅地坐到锃亮的烤漆钢琴前,掀开琴盖,细长洁白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咚咚锵!斗斗瑞嘟嘟嘟呱呱呱!
田阮忘情地弹奏,殊不知听客的表情裂了。
一曲毕,没人鼓掌。
这要是在虞家,管家和佣人都会鼓掌的。
田阮眨巴眼睛看着他们,“……不好听吗?”
虞惊墨:“嗯。”
杜夫人尬夸:“好听,很有天赋,只要稍加练习……”
路秋焰忍无可忍:“这叫弹钢琴?弹棉花都比你好听。”
田阮:“你来弹!”
路秋焰上阵弹钢琴,只能说不愧是富过的,琴声悠扬婉转,如清风明月。主角光环之下,除却虞惊墨,所有人为之倾倒。
田阮心服口服,海豹鼓掌:“路秋焰你好棒呀。”
杜恨别饶有兴味地看着路秋焰,“想不到你还有这手。会画画吗?”
路秋焰:“不会。”
田阮提了一嘴:“贺兰斯会画画,还是德音美术代课老师。”
杜恨别眉梢一挑,“他家不是经商,他去当老师?”
“可能脑子被驴踢了。”
杜恨别煞有其事地点头,“看出来了,脑子是不正常。”
话音落下,杜恨别就收到了自己母亲谴责的目光。
杜夫人:“学艺术的,天生敏感些,淘气些,也是正常的。”
“没错。”杜恨别立即附和。
接下来,杜夫人又和虞惊墨交谈,两人都客客气气的。杜夫人发现,虞惊墨说话可谓是滴水不漏这不就是老谋深算?
于是她问:“你看上田阮什么?”
虞惊墨:“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