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自己快要完蛋了,还想要用老一套,看看段未离会不会心软,给他一条活路。

但段未离没有失忆。

他所做的所有事,都永远不会得到原谅。

悬在他头顶上,带着他所有斑斑劣迹的铡刀,终于要落下来了。

郁尘宴说:“还有一件关于您的事。之前绿野酒店事件里除了周端的所有涉案者,除一名死亡外,其他都已被警方控制。将军已经聘请律师全权代理此案,向他们提起诉讼。”

段未离不知道闻拙又背着他做了这么多。

他原本想等自己好一些,亲自去做这件事,但闻拙已经帮他做了,那也很好。

段未离许久没说话,只是盯着那片刚撒下种子,还什么都没有的菜地。

“很快就会发芽吧。”

他突然说。

郁尘宴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复他说:“是的,很快就会长出很多好吃的菜。”

“郁副官吃莴苣,菜苔和西红柿吗?”

段未离说。

“等它们长出来,大家都来家里吃饭吧。”

夕阳西下,映得他的脸像手里的西瓜汁一样红。

蝉鸣的盛夏,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那天晚上,段未离的发情期又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他的发情期不稳定,也没有预兆。

他全身都笼罩在热气里,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因为他释放不出信息素,所以只要他不出声,就没有人会察觉。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爬了起来,赤着脚下了床,打开了卧室里衣柜的左半边。

里面整齐地码着闻拙的西装套装,军装套装,礼服制服,衬衫……

下面的小方格里,码着一排领带,一排各种材质的手套,一排袜子,一排内裤。

段未离很大方,他把所有这些一股脑搬到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然后整个人蜷了进去。

第十八章 筑巢

闻拙已经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

衣服上只有一些聊胜于无的龙柏气味,段未离扑在里面,贪婪地嗅着。

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意识在闻拙的味道里溃散。

也许是上一次发情期被纵容,这一次的段未离有恃无恐。

欲液不受控制地从花穴涌出,他难耐地在闻拙的将军礼服上磨蹭,硬挺的布料似乎更容易带来快感。鲜红的乳尖刮过肩章下的流苏,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酥麻。

“哈……唔……闻拙……”

他努力想象是闻拙在爱抚他,可不够,还远远不够。

死物哪里比得上活人。

段未离越发欲求不满起来,他扯掉已经乱七八糟的尿袋,胡乱抓过一条闻拙的内裤裹在自己正在滴水的肉茎上,上下撸动。

在出事之后,他的分身始终没有办法真正勃起,此刻可怜巴巴地窝在闻拙的内裤里,在棉质的表面留下痕迹。段未离远远没有闻拙有耐心,甚至有些过于用力,以至于弄疼了自己。

他快速地撸动自己的茎身,又毫无怜惜地揉搓下面两个颜色淡淡的小球。

在这痛楚中逐渐升腾起快意,粉嫩的龟头慢慢抬了起来。

段未离觉得自己被玩坏了,变态极了,居然能在疼痛中获得快感。可他意识越来越迷糊,只能一边弓起腰,一边低声呢喃。

“呜……闻拙……哈……我好难过……闻拙……”

他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赶紧把头埋进闻拙的衬衫里,又在龙柏的味道里醉到失神。

只抚摸前面根本不够,很快,段未离瘦长的手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