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拙看他一直在看通讯器上的电子结婚证书,打趣说:“这么好看啊。”
段未离还是懵懵的:“这样就,结婚了?”
闻拙说:“婚礼是要有的,不过得等咱俩都出院了再筹备。”
段未离摇摇头:“没有也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闻拙说,“要有的,可以不请人,但是不可以草率。”
他的表情严肃认真,大有段未离不肯定就不罢休的架势。
“好。”段未离回答。
闻拙其实大可不必这么快就跟自己领证的。
他已经被段家除名,段家给他开的账户自然也被冻结了。他只有一张电子身份证明,和偷偷开的账户里存的自己赚的5万块,在帝都,这点钱还不够他住3天icu。
正式登记,意味着很多东西的改变。
他们变成夫妻共同体,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在同一个病房里,同时,段未离的婚内权益也会受到Omega互助协会的保护。
闻拙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安心。
虽然在经历了那些事后,段未离已经永远没有办法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哪怕闻拙突然变脸,做出和周端一样畜生的事,他也不会意外,平静地接受。
他已经习惯凡事往最坏的地方想了。
但他仍很感激闻拙为了安抚他所做的一切。
何况,从相遇至今,闻拙一直是个好到让他觉得不真实的人。
想到这里,他说:“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我死前的幻想。”
闻拙一愣,他的心脏被猝不及防地捏紧了,疼痛连绵不止。
短短七天的相处,他已经不止一次被段未离触动了。
这个Omega比他小10岁,只是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
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在读书,或是刚刚工作,正是人生刚刚开始的时候。
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遭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肉体折磨和精神打击。
可他又是那么坚韧,正如他们初遇的那个天台,明明站都站不稳,却仍然固执地站立着。
在出机甲事故之前,闻拙从来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他准备把一生奉献给军旅事业。
但这次偶然的相遇,打乱了他的计划,带来了全新的改变。
“小离。”闻拙说,“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他第一次这样称呼段未离,段未离明显有些呆滞,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 阯 : ? ? ? . ? ? ? ? . ? ? ?。
握手还要打申请吗?
段未离知道他是怕自己恐惧,微微笑起来:“当然可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闻拙滑动轮椅,朝段未离靠了靠,随后把宽大的左手覆盖在了段未离的苍白细长的右手上。
这是一只温暖而并不细腻的手,指尖的厚茧接触起来很奇怪。
段未离有点紧张,但并不感到害怕。
闻拙说:“我们还有一样很重要的工作没有做。”
他把桌子上的长条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红丝绒盒子。
闻拙说:“订得有点急,只能拿到这种简单的款式,正式的等婚礼时再补上。”
他打开一个,从里面拿出一枚白金戒指,戒圈雕刻成小翅膀的纹路,中间有一颗粉色的钻石。
段未离从刚才开始就感觉灵魂已经飘走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枚戒指。
闻拙觉得他的表情像只惊呆了的小雪鸮,可爱极了,忍不住笑着说:“亲爱的夫人,可以为你戴戒指吗?”
段未离本能地把手伸出来,任由闻拙给他的左手无名指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