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还有目标、有母亲的遗愿要完成,世界何其之?大?成名何其之?难?武道何其之?深奥?他的身上, 根本容不下一星半点的牵绊。

即使乔茜是他的……算了他真的宁愿她不是。

幸好她不晓得。

阿飞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同她说?这件事?……他自?己一想到他们俩的关系,都有一种浑身毛骨悚然、寒毛直竖的感觉。

他抗拒非常,那个称呼连想都不肯想。

幸好他已要离开了……乔茜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的关系。

不……或许等他出了名,她就会明?白了。

阿飞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得又快又急,一缕酒液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来,滚出了一道湿润的水痕。

这时候, 他整个人?似乎都被烧刀子的热劲儿?给烧着了,整个人?身上都泛出了一点若有若无的粉红,好像一个雪娃娃的心?脏被人?掏空,又放了一堆燃烧的篝火进?去,令他一点、一点地融化着。

但?是,他的身躯却又是这么有力、这么坚如磐石。

于荒野中长久的训练、捕猎,打熬身体。这少年也不知道受过多少伤,伤口又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愈合,或许是喝酒喝得太热了,他顺手把衣袖捋到了肘间,露出了他紧实结实的小臂。

小臂之?上,横亘着三道爪痕,粉红色的伤疤。

这竟是乔茜第一次注意到这处伤疤,她莫名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他的小臂肌肉忽然紧缩,克制地迸起了一根青筋,有点躁动似得,好像很不喜欢她的目光。

乔茜轻轻道:“这是什么时候伤得?”

阿飞瞧了自?己的手臂一眼……他其实酒量不是很好,那双漆黑、冷漠的瞳孔,此刻也蒙上了一层不可言说?的雾气,迷迷蒙蒙,令他看上去缺少警惕心?,像是歪倒在地的小雪狼……就差把肚皮给翻开啦。

他有些醉醺醺地说?:“很久了,杀狼的时候被它?抓伤的。”

轻描淡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