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对她的教导从不吝啬。

在京中贵女圈里,她读的书最多,识的礼也最佳。

如今,却被那人说得那般不堪!

若叫父亲知道了,该多寒心?

她裹在被子里,一直默默流了整夜的泪,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宋音书是被惜夏断断续续的抽泣声给吵醒的。

“惜夏?你怎么还在哭?”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浑身也烫得很,又热又渴,连呼出的气息都像是火在烧。

惜夏见她醒了,瞪着一双核桃似的眼睛道:“娘娘高烧不退,可吓坏奴婢了。”

“小丫头胆子太小了,”清润的声音传来,略带着一丝笑意,“我来的时候见她趴你床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

宋音书掀起沉重的眸子朝来人看去:“大师兄?”

路修远端着一碗药站在她床前,微微一笑:“你着了风寒,现在发着高热,快把药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