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书没有看萧御辞,径直走向主位,坐到了太皇太后身侧:“叫母后忧心挂念,儿臣实在过意不去。”
“瘦了。”太皇太后细细端详着她,慈爱地问,“身子可大好了?”
“回母后的话,儿臣如今已无大碍了。”
太皇太后又吩咐刘嬷嬷将礼盒奉上:“孤这有颗禹州进献的千年老参,一直没机会用,这回正好拿了来给你补身子。”
“多谢母后。”宋音书眼神示意惜夏接了,又与太皇太后简单聊了聊宫外的生活。
“再有几日,晋国太子就要到了。孤年纪大了,这回就不出面接待使臣了……你跟摄政王好生商量下宴会细节吧。”
太皇太后没坐多一会儿,留下这句话就先行离开了。
宋音书没有心情与萧御辞过多交流,见太皇太后一走,便起身往内室而去。
萧御辞倒也不动怒,拔腿便跟了上去。
“心情不好对孩子也没好处。”他拉住宋音书道,“你别成天跟本王生闷气。”
“摄政王想要见哀家心情好?”宋音书转脸朝他冷笑道,“只要摄政王不出现在哀家面前,想必哀家心情一定会比现在好上很多。”
萧御辞被她怼得脸色发黑,又不敢再冲她发脾气,只能好声好气地换了话题:“太皇太后叫本王来找你,确实是为了宴请晋国使臣一事,你可有什么特别的建议?”
“摄政王拿主意就是。”宋音书仍旧不给他好脸色,“左右哀家的意见也做不得数,哀家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
萧御辞:“你一直这样,咱们没办法继续沟通下去。”
“那就不要沟通!”宋音书冲他低吼道,“我不想见你!”
宋音书其实也不想总对着他发脾气。但眼下,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与他周旋,便想着能将他气走。
可今日这男人也不知怎么了,无论她怎么闹,就是不发火,还反而厚着脸跟她耍起了无赖。
“你不想见本王,孩子还想见父亲呢。”
宋音书见他气定神闲地倚坐在床榻上,简直气到内伤。
“你没有国事要处理了?一直赖在哀家这做什么?”
“本王是奉了太皇太后之命来与宋太后商量国宴细节的。”某人找了个十分冠冕堂皇的借口,“宋太后一直避而不谈,本王也就只能天天来凤栖宫叨扰了。”
宋音书:“……”
“你想跟哀家讨论什么?”
“菜式和参宴人员本王都已经决定好了,”萧御辞道,“如今还未能选定的,就是宴席上的歌舞曲目。”
“都有哪些?”
“礼部呈上来的,左右不过是些霓裳羽衣舞,惊鸿舞,长袖舞……本王瞧着无甚新意,也懒得定夺。”
“怎么没有剑舞?”宋音书不满道,“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看女子柔美姿态。难道就不能让女子也展现下巾帼气节?”
“剑舞?”萧御辞摇摇头,“怕是找不到合适人选。”
“宫女中自然没有擅长舞剑的,但武将世家贵女们,多多少少有点功夫底子。”宋音书道,“摄政王不妨与众大臣商量看看。”
萧御辞颇为欣赏地看了她一眼。
他原本不过是想借着商量国宴细节一事,来名正言顺地与她见个面,没想到她还真能提出有效的建议。
“本王有时候还真佩服小太后这脑袋瓜,里头真是宝库。”
“摄政王谬赞了。”宋音书说没两句又想下逐客令,“剑舞虽然跟普通舞蹈不同,不需要花太长时间排练。但也不可能即兴演出,摄政王还不快去落实?”
“不急,本王等你用完午膳再走。”
宋音书想到男人昨日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