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道,救护车顺畅抵达最近的医院,门口一大堆医护人员迎了过来,接走了急救车上的覃深。

在ICU病房门口,裘欢遇到了沈一修和沈昌盛。

这还是裘欢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沈大董事长。

触及他不怒自威的脸,她手心冒汗,毕竟覃深是为了救她才命悬一线。

然而,沈昌盛没有对她发难,反而说忙了一晚上她应该累了,让她先回家休息,这里有他和一修,还有覃深的朋友们。除了苏世故之外,程晨也赶过来了。

一群亲朋友好围着他,显得她很多余。

在顾天真陪伴下,裘欢接受了警察的问话。做完笔录,她回到出租屋里,快速地洗了个澡。

看到挂在落地衣架上的围巾,她擦拭头发的动作变慢。

有黑白格子款的,深棕色经典格纹羊绒款,日式复古纯白色针织款……这些都来自覃深。

他总觉得她穿的少。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刚洗完澡的顾天真推开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借用吹风筒,看到裘欢坐在床上,正抱着膝盖埋头痛哭。

“要不……我们回医院?”顾天真提议。

她坐过去,给裘欢递上纸巾:“恰好沈大款在来的路上,待会儿我们坐她的车过去。”

如果覃深有个三长两短,她知道裘欢不会放过自己的。

许是祸害遗千年,又许是听到裘欢的话,经过医疗队的不懈努力,覃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重新回到人世间。

他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先在ICU观察两晚,要是没特殊情况再转到普通病房。

在这期间,沈一修担起照顾哥哥的重担。他在整理覃深衣物的时候,一枚戒指从钱包里掉了出来,恰好落在裘欢身边。

她一眼就认出这枚白金戒就是她的婚戒,明明丢在公司楼下的垃圾桶里。

竟然又被覃深偷偷捡回来,视若珍宝地藏在钱包中。

好一会儿,裘欢把戒指递给沈一修。

毕竟,丢了的东西不能算她的。

基于还有很多工作要忙,裘欢只能挤出休息时间来探望覃深,当她再次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他正半躺在宽大的病床上,和他弟弟有说有笑。

有那么一瞬间,裘欢觉得眼前的画面很不真实。

她不由自主地放缓脚步,怔怔地看着他。

就在这时,覃深发现了门口的裘欢,再也收不回目光。

两人互相对视着,对彼此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沈一修咳了一声,发现根本干扰不了他们,摸摸鼻子,走的时候他特地把管家为覃深炖的山药排骨粥交到裘欢手里。

裘欢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打开保温盒,舀了一勺粥,仔细地吹了吹,觉得不烫,这才送到他嘴边。覃深毫不设防地咽下去,眼神却没有离开过她。

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裘欢没好气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吗?”

按照她脾性,此刻已经非常温柔地压低了音量。

覃深身上缠着大量绷带,缺乏血色的唇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满足的弧度:“你没事真好。”

自认为不是个爱哭的人,此刻裘欢眼睛有灼热感。

“第一次遇到这种阵仗,吓坏了吧?”他又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攥住勺子的手紧了紧,裘欢再度舀了粥递到他唇边:“要是想我没事,就赶紧好起来,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找个儿子赔给沈总。”

“给他生个孙子玩?”覃深倡议道,“他一定可以既往不咎。”

听到这话,裘欢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