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要缕出来问问清楚。
“那我12岁生日到底怎么过的啊?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那天爸爸也知道自己错了?”
“难道你们不知道那钟是我摔的?!我还以为你们早知道了,当时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零零种种,乐此不疲。可怜陈敏,每天不仅要家里医院两头跑,还要把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应付陆向舟的病房庭审。有时候她甚至都在想,就陆向舟这精神水平,别说有分裂症了,就算是抑郁症也不大能看出来啊。倒是她自己,如果再被这么闹下去,可能真的要产生点心理问题。
这母子俩打得火热,周数那边也没闲下来。现在陆向舟的思路已经完全清晰,和人交流也已基本没有障碍,他开始利用陈敏有意识地给陆向舟灌输一些治疗性暗示,试图让他正确地去面对婚姻的失败和求而不得的爱情。
效果目前看来还算不错,陆向舟不排斥提起宫羽,大多数时候也能针对两人的问题做出一些正面的评价。只是他对于那个被自己草率拿掉的孩子始终耿耿于怀,无论陈敏怎么暗示,似乎都无法让他放下心中的负罪感。
那放不下就放不下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人嘛,多多少少总会有些遗憾和难以纾解的心结,健康的人生不是解决掉所有困难,而是学会和解决不掉的那些困难共存。
所以周数根据陆向舟目前的情况,给他私人订制了一整套特别复杂的心理测试,打算这个用药周期结束后就给他考试。如果测试结果能达到65分以上,那么就说明他们的治疗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如果能达到80分以上,陆向舟就能以一个正常人的标准出院了。
?
一个月后,十多年没考试的陆老师交出了一份84分的高分答卷。周数看后大笔一挥,批准出院。
那时正值春节前的头两个礼拜,三九寒冬,冻死猪狗,陈敏和陆向舟却觉得身心皆暖,两个家务达人没一会儿就把行李包袱收拾得规规整整,就连病房也一块打扫得一尘不染,俨然高素质病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