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整。

不管林逐再怎么不情愿,但常年养成的生物钟简直就是个资深强迫症患者,一分不差地强行叩开了他的眼皮。

昨夜的睡眠短得令人发指。

好在林逐正处十八.九的花样年华,年轻人的身体素质经得起折腾,不至于一夜少眠就起不来床。

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难受。

林逐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晕乎乎的,他分外艰难地将眼皮撕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柔软顺滑的黑发,发尾被拨开,露出半截弓起的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