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能撇清关系。
时蔺川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双手抱臂,险些气笑了,“谢景和你够可以的,离了婚,不想着正正经经谈恋爱,寻思什么呢?炮友?你还真敢说!”
谢景和唯唯诺诺地顶嘴:
“……你让我说的。”
说着,他还用手边的百洁布擦了擦男人不小心呛出来的几滴药液。
时蔺川头大,脑仁也大。
他狠狠瞪向正忙着装乖扮巧的谢景和。
过了好一会儿。
时蔺川忽然仰起脑袋,喉结急促地上下滚动,颈部青筋微鼓,线条极具张力。他无比抓狂地质问道:“谢景和,你就非得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吗!”
隔了几秒。
头顶的灯光被人遮住了。
谢景和轻手轻脚地站到了他的身后,上身微弯,两条手臂像是杀人的藤蔓一样环上了他的脖颈,并用气音轻声应道:“谁让你这么帅,让我见了就走不动道……”
“都是你的错。”
谢景和皱了皱鼻子,如是说道。
系统空间内。
贴在光屏前的白色光球顿时一个后仰。
“哦豁,时式甩锅出现了人传人的现象!”
然而,下一秒。
光屏被自动屏幕,呈现一片马赛克。
与此同时,作为判定任务完成度的子系统,蓝色光球忽然感应到了命运的召唤,一声无机质的【叮】就要弹出来,立马被白色光球从肚子里掏出来的夺命病毒线吓了回去。
蓝色光球:沉默地咽下所有苦楚。
·
一个吻点燃了所有。
时蔺川反手一拽,谢景和当即从他的身后转回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期间,两人的唇瓣仿佛被强力胶水粘在一起,撕都撕不开。
他们在客厅逗留了许久。
起身往卧室里走的时候,谢景和还不忘喘着粗气提醒男人把快要彻底凉透的药喝了。
结果就是,
一杯药,两个人分了。
从客厅到卧房门口,衣服裤子丢了一地,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却无人顾及。
两人在这间公寓留下了太多回忆,时蔺川刚将谢景和推倒在双人床上,这人便扭着腰,从床头柜的底层掏出了两样东西,还面颊通红地举着问他:
“蔺川,会不会过期了啊?”
时蔺川俯身而下,一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一边吻他,断断续续地应道:“过期了你打算怎么办?不做了?”
谢景和气息不稳:“当然不。”
“……过期了的话,就不要用了。”
“反正你平时也很少用。”
闻言,时蔺川忍不住笑了一下,起身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今晚应该不行了,有一阵子没做了,我要是不用……”
“你受得了吗?”
谢景和似乎想到了过去的某些回忆,连忙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后怕似的连连点头,赞同道:“那你还是用吧。”
铜城的天气太冷了。
尽管卧室里开着暖气,但不作用于某些物品。时蔺川先是用手将其捂热了,才用在谢景和身上,并哑着声道:
“没过期,保质期有五年。”
“……”
外头的天黑得很彻底,中高楼层远离了城市车流的噪声,可一阵风刮过,整个世界陷入沉寂,随后一道雷声炸响,紧接着便是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
谢景和的声音混在里头。
一场冬雨来得突然。
时蔺川却觉得
他已经等待了许久了。
此夜漫长。
谢景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