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紧紧扣住。
男人很坏,兀自抽干了空气里的所有氧气,徒留他置身于真空环境中,待肺部储存的氧气消耗一空之后,谢景和几乎喘不上气,辛苦忍耐了许久,忍到整张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向对方低声祈求。
“唔…慢点,慢一点……”
音量不比蚊子大多少。
时蔺川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甚至十分恶劣地碾了个圈儿,几乎是同时间,他就感受到谢景和浑身一抖,肩胛骨不断颤动,指甲几乎扣进了他掌侧的肉里。
谢景和的甲盖圆润,杀伤力有限。
时蔺川感到一阵顿顿的疼,却无关痛痒地呼出一口灰雾,衣冠楚楚的表象底下是躁动的灵魂。他仍旧我行我素,并且彻底颠覆了此前三年的行事风格,怎么恶劣怎么来。
谢景和看起来快要全盘崩溃了。
说不准他下一秒就要张开嘴巴尖叫了。时蔺川心想。
就在这时候。
酒店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时蔺川动作一顿,头皮微微发麻,他忍不住轻嘶了一声,却坚定不移地前进了半步,并淡声指责道:“这么用力,你想让我断掉?”
谢景和的脑袋可能被他○飞了,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了半声闷哼,然后颤颤巍巍地小声问:“是不是我太…太大声了,被其他人听到了?”
傻不溜丢。他弄的。
时蔺川弯了弯嘴角,选择火上浇油。
“是啊,整栋楼都听见了。”
谢景和听到这话,果然更加紧张了。
只是下一秒,时蔺川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两分,他不悦地扯了扯领带,强行让谢景和回神,嗓音略微发紧。
“别夹。”
话音刚落。
门外又是几道敲门声。
时蔺川花了两三分钟才将谢景和送到门边。
见对方实在站不稳,时蔺川在路过柜台的时候,十分热心肠地将燃尽的烟头碾在台面上的烟灰缸里,特地腾出空的手臂穿过他的腰侧,宛如一条保护绳,确保谢景和不会摔。
明明前后都有保护措施,怎么也摔不倒他,谢景和的步子却趔趄极了,还一个劲儿地低声哀求:“别…我不要……”
对此,时蔺川充耳不闻。
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前后不超过十米远,谢景和的状态却像是在刀山火海里走了一遭。他无力地额头抵在门板上,呼吸声很乱,还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呜咽音。
听起来很委屈。
这时候,门外传来乐言的声音。
“谢哥,你在里面吗?”
没有手机的弊端就在这里。
对方联络不到人,只能亲自找过来。
谢景和确实在他房间里面。
他么……
在谢景和里头。
时蔺川上身前倾,将嘴巴凑到那人耳边,先往他的耳廓里吹了一口气,才礼貌询问道:“你助理找你,要不要开门?”
语气里带着几分冠冕堂皇。
谢景和没有动,只是猛地转动脑袋,使劲摇头。
答案一目了然。
看样子,他现在是没办法自行跟助理沟通了。
时蔺川盯着那截被汗打湿了的弯弓后颈,如此想着,于是很好心地替人应声道:“他在,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安静了一瞬。
随即,乐言回应道:“那个……时哥,谢哥之前让我去买了几件衣服,是你的码,他刚才说过来找你,但是衣服忘了带过来……”
时蔺川很干脆地应道:“我待会儿自己过去拿。”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
“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