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她的感觉,和迟盛的完全不同,无法比拟。

宽肩窄腰,因为咳嗽,腹部肌肉格外明显。

她甚至看见他黑色睡裤随意绑起的结,顶在那里,让所有窥视在此打住。

她从脸红到了耳朵。

低着头像犯了错误,声音也弱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那、那我也走了,你、你自己在家注意身体。”

迟盛没回答她的话。

姜知杳没敢转头看他,看着地面就要往门外走。

这时听见他问:“你过来只是为了送药?”

姜知杳一愣,这才迟钝地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找耳机,上次耳机落你车上了。”

迟盛哦了一声。

语气随意道:“我车上没有,可能在客厅吧,你找找看?”

出了卧室,姜知杳大脑仍未清醒。

真的依他的话,在客厅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东西太少,她拉开电视下面的柜子,看见几盒拆封的香烟,边上几个塑料打火机。

“没找到?”卧室里的人不知何时走了出来,披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墙上看着她。

姜知杳关上柜子:“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不在你这儿。”

“是吗?什么牌子的耳机?”他很是好心,问得认真。

姜知杳随口说:“杂牌,没有牌子。”

他笑:“杂牌耳机,你托人问,又自己过来找?”

语气意味深长,仿佛在说她居心不良。

“东西丢了找找也很正常吧?”

她脸上表情眼熟。

那天去面包店,成文豪跟她说话时。

她就这副不耐烦又极力隐忍的样子。

迟盛收了笑意,垂眸想了会儿。

才说:“可能在书房,我没什么力气,你自己去找找,行么。”

高中对读书最不耐烦的人,竟然能收拾出一间书房。

姜知杳在书桌上找到自己的耳机,准备走时看见书架上一本眼熟的书。

安德烈纪德的《窄门》。

高三上学期,他不爱看书,阅读理解很烂,她拉着他去学校图书馆,她在书架上认真找书,他就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她旁边,她找名著,他就抽出漫画问她行不行,她被烦得有些不耐,拿出的正好是窄门,啪地打在他肩膀上,威胁他说看不完的话她就不会给他讲题目了。

她说完就忘了,没想到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收到他的微信。

他有些苦恼地问她:你是想让我给你写信吗?

姜知杳不解地回了个问号。

他发来几张书中主人公写信的照片:其实微信也是信,我们发微信,行么?

他实在没有文艺细胞,读不懂书中的情感,不理解靠近时幸福和痛苦同时拉扯的酸涩,用让人哭笑不得的理解能力努力解答她留给他的作业。

当时姜知杳觉得,像迟盛这么傻的人,可能很难找到第二个。

她视线从书架上移开。

记忆中的男生站在门口,看见她手里的耳机,问她怎么走。

姜知杳说:“楼下有公交。”

他嗯了一声:“那你注意安全。”

说完便直接回了卧室,这次倒是记得关上房门。

姜知杳走到楼下收到汤景贻的微信,问她耳机找到没有。

姜知杳说找到了。

汤景贻发来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还打算再送你一个的,找到就算了。

电梯显示到达一楼,推开门,冷风吹了过来,姜知杳在这时想起迟盛拉住她手腕时说的那句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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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宜一周没去找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