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睡,第二天又是八点出门做家教。
她刻意屏蔽了关于学校、关于迟盛的事情。
直到再次见到他,屏蔽开始失灵。
所有被漏掉的消息排山倒海而来。
她平静地望着巧克力摇晃的尾巴,片刻后对汤景贻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默契,应该存在对彼此不想提及的话题持有不询问的尊重。”
汤景贻被她逗笑,抬起树枝在她手背上轻点一下,表示他同意。
夜里汤景贻和汤媛媛坐公交车回绥北。
姜知杳送他们到车站,汤景贻上车前送给她一副新的蓝牙耳机。
“补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姜知杳生日在八月七号,开学前的混乱时期,没人想起来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忘了,夜里十点出门倒垃圾见到汤景贻气喘吁吁地拎着蛋糕到她家门口,两人坐在台阶上吹了蜡烛许了生日愿望。
朴实无华。她想发财,想要身边人平安健康。前者至今没能实现,后者倒是小有功效,至少医生说张素心现在恢复得很好。
她在回家的路上点开每日推荐,随机播放的歌单中听见了熟悉的曲调,是跟方清宇在咖啡厅听见的歌,当时不明白的歌词被人贴心翻译,浪漫的曲调果然有着深情的歌词。
明明极黑的我
能镀金只因你 偏偏选中我
这世一的我
回学校那天,姜民达送她到高铁站。
回来的时候东西不多,走的时候两手提满,哪怕说了宿舍没有能做饭的地方,张素心还是给她装了很多红薯,沉甸甸地搁在行李箱上,另只手提着姜民达做好的糕点,还是热乎的。
汤景贻提前回了B市,算着她上车的时间才问她找到座位了没有。
姜知杳旁边坐着个魁梧大汉,腿叉得很开,姜知杳将中间扶手放下,尽量往窗边靠,戴着耳机回复汤景贻说已经坐下。
高铁刚发动,她就预料到回程不会愉快。
果然,一路上男人不停搭话,一会儿问她是去哪儿,一会儿问她有没有人接。
姜知杳忍耐片刻后,喊住检查车票的列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