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淮拍拍他的肩膀,踩着拖鞋上楼洗澡。
下楼后发现迟盛已经走了,电视没关,电影行至尾声又回到片头。
成文豪第二天下午的飞机。
迟盛开车送他到机场,要下车时成文豪坐着没动,有话要说,语言组织半天才问他:“你跟姜知杳?”
谁成想迟盛非常干脆:“以前是同学。”
跟姜知杳同样的回答,成文豪略为惊讶:“还真是?我以为你们不认识,之前在面包店都没见你们说话。”
他夸张的反应让迟盛轻笑:“关系一般为什么要说话?”
倒也是,他也有同班但是不说话的同学。成文豪松了口气,笑着拍拍迟盛的肩膀:“谢谢你了兄弟,这几天住你家麻烦你了,礼物我放客房了,别说不要啊,不然我下次不好意思来了。我赶飞机去啦,学校见。”
迟盛开车回到家,保洁阿姨从客房拿出礼品袋,问他:“这个要放在哪里呢?”
迟盛看也没看:“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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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景贻和汤媛媛来的这天,姜民达做了很多吃的。
饭后汤媛媛到院子里接电话,汤景贻坐在屋里回消息,姜知杳收拾完出来见到他不知道在哪儿找了根树枝在逗巧克力,手上动作灵巧,表情却并不专注,余光看着门外。
汤媛媛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在讲电话,声音并不大,像是刻意压制,只能听见她甜蜜的笑声。
姜知杳坐在他旁边,给巧克力丢了块洗干净的骨头,问他:“你妈还没告诉你吗?”
巧克力被骨头吸引,果断抛弃了汤景贻手里的树枝。
汤景贻轻轻用它拍了拍巧克力的屁股,没什么所谓的口吻:“估计没打算告诉我。”
汤媛媛跟一起做生意的人恋爱,那人离异,儿女跟着前妻在国外,姜民达跟张素心都知道,姜知杳得知的那天正跟汤景贻一起吃饭,汤景贻听后没多惊讶,看起来早就知道。
等他们来的早上,张素心也对她说,汤媛媛打算在饭后告诉汤景贻。
两人坐在椅子上看巧克力费劲儿地啃完一根骨头。
姜知杳起身准备给它接碗水,汤景贻看着巧克力突然想起昨天在街上看见姜胜的事情,对姜知杳说:“你堂哥在洗车店上班,昨天碰见的时候,他问我你是不是在B市,我没搭理他。”
姜知杳早知道姜胜在速峰干不了多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还让我转告你件事。”汤景贻语速缓慢地对她说:“他说你小男朋友挺豪横,把人打一顿给好几万,以后要是没钱了还能这样来钱也不错。杳杳,他说的你小男朋友是迟盛吗?”
高考之后姜知杳处于很长时间的闭塞状态。
手机没有上网的必要,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汤景贻介绍给她家教的活儿,白天做完家教晚上帮姜民达准备第二天卖的糕点,在临开学的前几周,姜民富过来大闹了一场,再难听的话都骂出口,激烈的言辞上升到肢体推搡,直到邻居看不过眼过来拉开他,才让这场闹剧暂时结束。
前一天闹完,第二天姜民富带着爷爷奶奶上门要说法,他在工厂被边缘化,分到的加班时长越来越短,下个月只能拿基础工资没有加班补贴,原因显而易见,就是姜知杳对董霖的口不择言。
姜民达没松口,哪怕爷爷奶奶指着他骂不孝子,他也没答应帮他解决这件事。
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争吵过后姜民达又去超市买牛奶上门赔礼道歉,爷爷奶奶不见他,他人至中年、父母健在,夜里哽咽,对张素心说自己背负太多、得到太少。不公平。
那段时间张素心身体不好,姜民达精神不济,姜知杳夜里带着两人出门散步,从元溪区走到会清区,回到家累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