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就不爱他了, 这几年早忘记了他。
男朋友,交往很久, 感情稳定。
在他苦苦等来的重逢里,庄齐就只告诉了他这两件事,连饭也不肯和他吃完。白烟袅袅里, 唐纳言低闷地笑了, 从小她就最知道怎么气他,越长大越会气人了。
他掐了烟,不疾不徐地起身, 走出了这间屋子。
唐纳言到了院中, 树上开着的梨花瓣像是银丝绣出来的, 月光底下映出珠光。
难哪, 她不回来的时候难,回来了也还这样难。
就像六年前, 他以为规划好了他们的一切,但最终, 还是落入了一场荒唐的闹剧里。
唐纳言开车到了郑云州的茶楼里,快走几步进去。
郑云州正在擦一套茶具,灯下拈着一块灰色绒布,擦得认真。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就笑了,“比我估计的时间要早,看起来不太顺利,等了一年就等了个这?”
“上来就叫我哥,哪一个是他哥!”唐纳言坐下就一通骂,方方面面指摘起来了,“好好走个路还要晃两步,也不知道是年轻给谁看!?”
郑云州听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没吃饭啊?”
唐纳言坐下说:“人家不想和我吃饭,跟男朋友走了。”
郑云州抬起头问:“你见着庄齐那男朋友了?难怪被刺激成这样。”
“他能刺激到我什么?除了比我小七八岁,他哪一样比得上我?”唐纳言严肃而镇定地坐着,又说:“首先是不是在谈恋爱,这还得两说,搞不好是庄齐骗我呢。”
郑云州点头,“现在也许是假的,但你要再逼下去,可能就成真的了。她为了躲开你,能在镇子里待上五年,回来又藏了一年。给小姑娘弄急眼了,说不定还会直接结婚,你总该死心了。”
唐纳言忿忿地端起杯茶,“她真是一根筋,从小就一根筋!只要是她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唐伯平真是害人不浅。”
“对嘛,还是影响两个字嘛。”郑云州把擦好的杯子摆起来,他说:“你爸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只不过你老唐愿意舍江山而就美人,但没想到美人不乐见其成。庄齐也有她的立场,哦,人还没嫁进来,先把你卷进她家那点事儿里,顶着个祸水的名头,你让她婚后怎么面对你父母?”
听老郑说了几句后,唐纳言的心情平静了些,他兴致盎然地抬起头,往对面投去一眼。
郑云州被他看得不自在,“有事儿就说,别不阴不阳地盯着我看。”
唐纳言笑说:“我发现吧,你分析起别人的事都头头是道的,没一句不在理。到了自己身上,就只会个以权压人,最后还压不住,让人给远走高飞了,你这什么体质?”
“让她走是谈好的条件,是两个成年人遵守约定的行为,你要再不理解你也走。”郑云州怔了一下后,恼羞成怒地指着门口,气得脸都白了。
天底下有这样做兄弟的?
自己淋了一场雨回来,就要把他的伞也扯破。
唐纳言坐着没动,他说:“特别时期要用特别手段,不能再等下去了。”
“什么手段?”郑云州洗耳恭听的样子。
但唐纳言只说了四个字,“这你别管。”
郑云州让他赶紧消失。
庄齐带着朱隐年,去了以前她常去的那家店,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些在美国时的趣事。
旁边坐了两个男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另一个忽然对着手机念:“We’re sorry your submission was recently rejected.We have suggested some......”
这段英文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