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在她腰间的双臂紧的异常,他用胸膛将她锁的牢牢,哪怕是呼吸体温心跳未缺一个,他也更似恶鬼不像人了,尖利的獠牙就无形的咬在她颈间,唯有拼死挣脱,才不会被他活活吃掉。
所以嘉鱼必须杀了皇叔,然后,就会轮到她的哥哥了。
萧恪显这人自负,却最是老谋深算,早年先帝一次次的暗杀,不知遣了多少的高手也不曾要了他的命,更遑论身披战甲来回千军万马中也毅然矗立至今。萧明铖没有正当的名义处理这位权名盖他的皇叔,便只能频出下策,比起前太子萧明徵的冷傲不屑阴招,他更偏于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去达成目的。
嘉鱼后来一直记得那日,前夕还闷热逼人的酷暑,翌日却是雷雨不歇。她倚坐在猗兰宫的寝殿中,从推开的云窗往外看去,沥沥檐雨急切如珠倾落,满庭春芳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雕梁画栋的宫廊,繁花似锦的拥簇,一切在雨中美的似画。
直到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撑起的油纸伞下也看不见是个什么神情,玄色的衣袍被风掠起扫过盛开的花团,信步而来也是威仪不减。
转玩在指尖的墨玉印章被她握住,有些出神的看着雨中走来的人,只觉那是她一生都描画不出来的景。
他步上玉阶,放下了伞,雨水浸湿的肩背宽阔,极是俊美的面庞还带着几分冷峻,待入了殿中看着坐卧在锦绣中的小公主时,他才沉沉一笑,温柔一瞬冲去了眼底慑人的煞气。
“怎么玩的扭伤了脚?”
单薄的锦衾覆在她腿间,萧恪显一时也瞧不到是伤的有多重,走近了想去掀开看看,却忽而停了手,寻着干净的巾帕将双手的湿凉擦拭掉。
嘉鱼摩挲着那方小小的印章,凉润的触感太过细腻,像极了那日浸遍周身的潭水,而将她抱入凉潭又在炙热中给了她极乐的人,近在咫尺。
“皇叔怎么来了。”
“听说你伤的走不得,自然是要来看看,你那过河拆桥的皇兄防本王太深,今日倒是难得能进了这猗兰宫里,让皇叔好生看看小嘉鱼的脚伤的有几多严重?”
他像是很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嘉鱼心头微跳,掀开锦衾时,他话语间都是和往常一样只对她独有的戏谑,可到底也藏不住本能的关心,嘉鱼还不等他彻底拿开遮挡,就将双脚踩进了他怀里去,连着衾面上的栩栩凤凰都被她搅的凌乱。
“才没伤着。”
出乎意料的是萧恪显并没有生疑生怒,还是那样温柔又恣肆的笑着,隔了薄薄的锦衾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轻揉,说道:“无事就好,别乱踩。”
凤凰从她脚上飞走了,一双光裸裸的脚儿白玉般肌雪肤嫩的被他捧在手中,方才只是被她往胯下轻蹭了一下,隐秘的快感便如游丝般躁动在骨血中。并不是单纯的淫念,而是因她才滋生的欲望,想要细细抚摸,想要亲口舔舐,最好是将她整个揉在怀中,在美妙的哭吟间和她契合深深,才能得以抚慰他所有的狂躁和危险。
偏这小丫头今日又格外不同,往常最是烦他碰触,现下却是不仅把脚抵在他腹下,还整个人依了过来,单薄的宫裙下是少女成熟的身姿,妩媚妖娆的美丽,攀在他的胸前散着属于她的兰香,只一个投怀送抱,便带来了不一样的彻骨甘甜,萧恪显垂眸看着她,眼中还是清淡的宠溺。
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坏的让他甘愿奉上一切。
“雨歇后,青神宫的红木林会有奇景,小嘉鱼可要去看?”见她手上还缠着初见时他挂在她腰上的私印,萧恪显便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嘉鱼仰头,颇是疑惑:“青神宫?我怎不知着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你不知的地方还多的很,往后若有机会,皇叔带你走个遍。”
这帝宫占地千万顷,重重宫阙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