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融入血液,被心脏泵向四肢百骸,大脑不复清明,在头顶摇晃的灯光中愈发混乱。
他跪在余醉腿边,膝盖压着无法借力的床褥,踉踉跄跄地向前膝行两步,一把捉住面前充满诱惑的小臂,甚至用两只手霸道蛮横地攥住,低头把鼻子埋进他手腕里狠吸。
滚烫的鼻尖碰到对方湿凉的手腕,陈乐酩舒服得小声哼哼。
香水的味道在他来吸之前就散得差不多了,涌入鼻腔的几乎全是余醉的气味。
苦涩的薄荷味浸泡过空气中的酒精分子,变成陈乐酩专属迷情药。
他抱着人家的手臂越吸越用力,越吸越痴迷,每次吸入肩膀都夸张地耸起,呼出时又沉醉地阖上眼睛,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渐渐不满足于只用鼻子吸。
他热切地望着那块被自己磨红的皮肤,喉间很渴地吞咽着什么,突然张嘴咬了上去。
“嘶……”余醉疼得皱了下眉,却没躲。
他看着弟弟跟渴急了似的趴在自己手臂上,疯狂地亲吻、舔舐那块皮肤,甚至用牙齿轻咬、叼住碾磨。
他毛茸茸的卷发都在激动得颤动着,喉咙里不断溢出餍足又贪婪的哼叫。
仿佛一只被封在棺材里多年的吸血鬼,终于得见天日的那天失去了控制,把救出自己的人类当作美餐。
偏偏这个人类还一点不知道反抗,反而将吸血鬼拥进怀里,抚摸着头顶轻声问:“都闻到什么了?”
“没……什么都闻不到……”
陈乐酩跌坐在余醉怀里,边说边含住他手腕处的小圆骨头。
比起他的意乱情迷,余醉十分游刃有余,淡淡地垂着眼看怀里被酒精控制的弟弟。
“那怎么办呢?”他循循善诱地问。
“不知道……”
余醉告诉他该怎么办:“听说香水在体温高的地方气味更浓。”
陈乐酩晕晕乎乎地停了下来,直勾勾盯着他,双眼中像燃烧着碳火,看他的目光分明就是吸血鬼看血库,迫不及待地想把他一口一口吃干饮尽,半滴不留。
脸上就差上写两个大字:给我。
要就给他,余醉当着他的面把香水喷到了自己脖子上。
还没喷完陈乐酩就饿虎扑食地扑了上来。
他不知道余醉具体喷在哪一块,他也不需要知道,整条脖子都是他的,整个余醉都是他的,整个人都是他的,他全都要闻、要亲、要尝、要啃咬,谁都别想管。
从喉结到颈侧,从肩膀到锁骨,凡是他能够到的地方,全都胡啃一通。
他的体温不断飚高,人也愈发急躁。
嘴上没了分寸,一口给余醉咬出个牙印。
“啧。”余醉疼得浑身肌肉绷紧,大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撒嘴,面色阴沉像要发怒,说话的腔调却无奈又疼宠。
“这么牙尖嘴利,明天买根磨牙棒给你含好不好?”
“唔。”陈乐酩被迫扬起下巴,反应好半天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错。
他乖乖地跪在余醉面前,两只手在腿面上无助地放着,圆溜溜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来转去,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对不起……”
他醉得太厉害,眼前坐着两个余醉,一时都不知道该和哪个道歉。
余醉把他的脸扳向自己。
“对不起什么?”
陈乐酩绞尽脑汁想半天,没想出来。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对不起。”
你别管我错哪了,反正我道歉了。
余醉被他这态度气笑了。
“想不出来就别继续。”
陈乐酩闻言瞬间惊慌失措起来,急吼吼地往他这边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