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逾白顺着余逢春的力量不断向前,依从地靠近并低下头。

余逢春在他的脖颈侧边咬了一口,轻轻的,留不下痕迹,但邵逾白整个人却哆嗦了一下。

高弘也跟着哆嗦了一下,心脏疯狂跳动,再也不敢看了。

刚离开外厅,他就撞上喝得半醉的聂松。

“咋了?”聂松拉了他一把,不让他走,“怎么急得跟被吊了脖子似的?”

高弘现在听不得脖子啥的话,一听就急。

“你闭嘴!”

他异常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没人才拽着聂松的袖子,把他往旁边拉。

此时聂松也觉得不对了。

“咋了?”他朝外厅的方向看,“有条子?”

都洗白了,关条子什么事?

难不成条子能把他俩灌水泥以后扔海里去?

高弘只觉得自己顶着一脑门官司,半点不想在这儿待了,生怕多待一会儿就被人抓着尾巴,直接吊到摩天轮上进行螺旋大转圈。

临走之时,他还临时起意,把聂松往外面拉。

“我最近得了一些好东西,走,带你去看看。”

“啊?你咋了?”

聂松反应不过来,但意识到身后肯定是有事情发生的,边走边使劲往后探头。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人。

邵逾白面无表情地站在拐角处,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被解开,领带像丝绸一般缠在他的手臂上,于严肃冷淡中透露出几分惑人,很不正经。

他看着聂松回头,看着他俩越走越远,没有上前追去的意思。

另一个人在此时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聂松却被吓得转回头,一瞬间走的比高弘还快。

快走!再不走就要被沉海了!

两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宴会厅,走出房子的那一瞬间,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种死里逃生的救赎感。

聂松从口袋里掏掏,抽了两根烟,两人一人一根,点火以后深吸一口。

“你看见了?”

高弘的语气异常沧桑,对着夜灯吐出烟雾。

聂松点点头,还在努力平复心跳。

高弘问:“那以后是叫大嫂还是邵哥?”

“……”

聂松用一种你终于疯了的眼神看他。

“算了算了,”高弘摆摆手,“我记得我那里还有几瓶好酒,只要明天没死,就让助理送过去。”

说完,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助理拉开门,笑得很憨厚。

高弘好像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其实他当大嫂挺好的。”

一般女人跟着余逢春,估计话都插不上半句,买点衣服金子哄哄就行了,对他们没用。

还是邵逾白靠谱,以前大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能跟着劝两句,现在当了大嫂,枕头风更管用。

这是好消息。

聂松也看明白了。

“那以后不请他喝酒了,”他说,“得避嫌。”

高弘灭了烟,笑道:“这就对了。”

他拍拍聂松的肩膀,上了车。

自从那天晚上在车间外面的大水池里游了几十圈以后,高弘就清醒多了。

……

……

余逢春早在两人跑路前,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毕竟他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监控系统。

之所以没追上去戏弄一番,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则提示。

【注意,碎片主体已修复完全,最近将开始融合进程。】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