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或许看不真切,但高弘处在漩涡中,更能清楚余逢春决定对整个A市乃至更远的地方,造成了怎样的变动。
聂松大笑:“如果你是糊口,那我们就要饿死了。”
手掌拍在高弘肩膀上,显得很亲热。
高弘也跟着笑,就是有点勉强。
他脑子里还在不停地回想那些细节和猜测,明知道要是露出端倪,余逢春不可能放过他,可人就是贱,越不该想,就越是想个没完。
等宴会开场,高弘也没有成功稳住心情。
……
当门口有嘈杂声传来,高弘看见了在脑子里转悠七八圈余逢春和邵逾白。
深蓝色天鹅绒塔士多礼服,采用戗驳领设计,内搭白色翼领衬衫。
余逢春没戴领带,他不喜欢戴领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酒红色真丝领巾,系着松散的温莎结。
邵逾白则穿了一身黑色缎面的青果领塔士多礼服,黑色缎面马甲代替腰封,深蓝色的领带上搭配银色金属胸针,与余逢春的袖口是同种材质。
两人的衣着服饰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但高红站在远处看,越看越眼皮越抽抽,总觉得这是刻意搭配后出的效果。
这一年,对余逢春心存反抗的人死的死,死的死,死的死,连同父异母的大哥都被送进警局等着吃枪子,面对这个长得漂亮又干净的掌权人,众人除了畏惧之心,已不剩别的。
余逢春甫一踏进,人群便开始朝他靠拢,为首的小王总笑容可掬,未等旁人开口,已携着夫人迎上前去。
“余先生,别来无恙啊!”
审视的目光藏在笑意底下,飞快一扫而过后转化为更殷切的笑,“你我上次见面还是八年前,可真是光阴似箭。”
“确实,都八年了,”余逢春微微颔首,看不出是真怀念还是随口应付,“没想到再见时,你娶得佳人。”
小王总侧身引见:“这位是内人邢怜。”
“余先生好,他常说起您。”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优雅地抬起手,她相貌不算风华绝代,但自有一种温柔体贴的气质在身上,仍然很让人喜欢。
余逢春执手轻握,“第一次见面,还没有恭贺你们新婚大喜。”
说着,他松开手朝后伸去,停在他身后半步远的邵逾白立即将一个黑色绒面小盒奉上。
“听说夫人喜欢潭春百合,正好前些日子手下的矿场里有人采出一块非常漂亮的红宝石,我便做主,设计镶嵌了这么一对耳钉,作为新婚贺礼。”
余逢春手下的矿场不多,但出的都是精品,这对红宝石耳钉更是璀璨浓艳,一看便价值不菲。
邢怜欣然收下,并未扭捏作态。
余逢春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这是邵逾白,”他同样介绍,“最近一段时间才来到我身边。”
刚来,却能站在离余逢春最近的地方。
小王总眼中闪过些微思索,笑着伸出手:“我有所耳闻,都说你身边多了个得力帮手。”
“是啊,”余逢春点头,“确实很得力。”
语罢,他偏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邵逾白道:“方方面面。”
两人对视,彼此心照不宣。
……
小王总在国外待惯了,性格相对活跃些,举办的宴会也不像平时那么繁琐拘谨。
高弘先是应酬一会儿,然后开始琢磨着往外溜。
昨天晚上码头那边出事,高弘跟着大半夜没睡,现在困劲上来了,很不精神。
想着外面半开的花园里有风吹,或许能精神些,他便放下酒杯,慢腾腾地往外面移。
然而刚越过一株精心栽培修剪的花树,高弘就看见此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