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图划成一条平直的线,所有矛盾才在此刻爆发。

“很难推理吗?”

邵逾白轻声道:“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做。”

余术怀。

只有余术怀希望削弱余逢春身边的助力,只有余术怀会想通过一条人命离间两个人。

周青跟在他身边那么久,不会不明白。

浩大的悔恨愧疚如潮水般压来,瞬间便让人窒息,连眼前都模糊。

周青低压着嗓子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邵逾白反问:“你有问过他吗?你有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吗?”

出事以后,周青满怀怨恨,径直转向余术怀,连一分钟都没给余逢春留下。

他把杀人凶手当成靠山,把真正试图提供帮助的人当做敌人。

何其盲目。

但事已至此,悔恨无益。

邵逾白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他身后,有模糊的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