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跟他”
“你如果现在还想留在我身边,而不是马上滚回庄园,就道歉。”
“……”
余逢春把话说绝了,没有留毫厘余地,周青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再不作为,余逢春一定说到做到。
咬着牙,他看向从刚才开始便保持沉默的邵逾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是不好意思。”
邵逾白也没有过分为难,只是对温柔地余逢春道:“周先生只是不小心,不是有意的。”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0166说,[一般这种味道只在你身上出现。]
没想到邵逾白也会。
余逢春从心里笑笑:“他何止是会。”
他可太会了,没看见周青都快被他气死了。
明面上,在听到周青道歉以后,余逢春的脸色和缓下去。
不管道歉是真心或假意,糊弄过去,让大家面子上能看就可以了。
“把话说清楚就行,”他走下楼梯,“既然你们都在我身边,暂时离不开,那就和平相处。”
周青没再说话,默认了。
而邵逾白则直接绕过他往厨房的方向走,不过几次呼吸的功夫又出现,带来了刚磨好的咖啡,奶罐和方糖都准备好了。
余逢春很新奇:“你怎么知道的?”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邵逾白这些,本来是打算让周青教的。
邵逾白回答:“我看到了咖啡机。”
“那你起得很早。”
周青冷笑一声。
余逢春端着杯子斜眼看他,语气疑惑:“你什么毛病?”
“他起的早,”周青面无表情,“依据是什么?”
余逢春道:“起的比我早就算早。”
“……”
半蹲在桌子旁边的邵逾白按照余逢春的指示开始加糖加奶。
周青短暂闭了闭眼,不想再看。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终于摆脱这些伺候人的活儿了,应该高兴才对,可心里却怎么都不是滋味。
有种在地主家卖力几十年的老头终于被放归回乡,却站在门口看着新进门的长工,又嫉妒又难受。
说白了还是自己贱。
周青的纠结全部藏在心里,面上还是一片冷漠嘲讽,可余逢春再来一次,看的比想象中还要清楚。
“他干得不错。”他开口。
周青抬起头来,看看邵逾白,又看看余逢春端着杯子的手。
余逢春翘着二郎腿,喝了口咖啡后又说:“找机会教教他,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这就是准备让他接周青位置的意思。
周青想骂人也想骂自己,脸色变换好几次,站起身。
“知道了,”他冷冷说,“我过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余逢春在沙发上抬起头,黑色长领毛衣看着很柔软。
周青道:“先生让我告诉你,明天有一场会面,你需要去看着。”
余逢春眨眨眼:“李贴台?”
“对,”周青说,“有专业谈判,你坐在旁边看着就行。”
余逢春点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周青二话不说就走了,生怕晚一步自己就死这儿。
……
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余逢春放下杯子,走到窗户边往下看。
一片花枝繁香的空隙中,余逢春望见周青开来的车缓缓驶离阙空里。
那辆车余逢春有印象,是半山庄园统一购置的办事车辆,周青开了这辆车来,自然要把车重新开回庄园。
即便余逢春很早前就知道周青是余术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