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6似懂非懂,系统觉得余逢春说的有道理,但又感觉余逢春有所隐瞒,具体是哪里,0166说不上来。
……
余逢春在傍晚的时候醒来,陈和带着太医停在帷幔后面,小声问:“余先生,您醒了吗?”
余逢春咳嗽一声,陈和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目光不敢落在那条锁链上。
“太医到了。”陈和说。
余逢春“嗯”了一声,不说话。
沉默让陈和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
他试探着张口:“余先生……”
余逢春打断他:“你知道这个吗?”
他抬抬腿,脚上的锁链跟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余逢春看向陈和,目光锐利。
陈和背上也起了汗。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从心里暗暗抱怨。
皇上眼看要过而立之年,怎么还这样任性妄为?
如此肆意,日后可怎样收场?难不成真把余逢春锁在床上一辈子吗?
可无论心里怎么想,陈和面上还是得帮着邵逾白,因此面对余逢春的质问,他只能躬身行礼。
“余先生,让太医看看吧,您脖子上的伤着实有些吓人。”
殿里没有镜子,余逢春看不到。
可落在陈和眼中,余逢春的脖子上淤痕已经渐渐化成青紫色,且有扩散之势,看着格外骇人。
“……”
余逢春不说话,陈和就不肯起来,两人对峙片刻,余逢春叹了口气。
“我不该和你计较的。”他说,声音沙哑。“是这逆徒欺人太甚。”
陈和闻言,也跟着叹气,不得已地替自己主子说话。
“余先生,陛下也是有苦衷的,他实在是”
话涌到嘴边,又被陈和强行咽下去。
作为两人关系中的旁观者,陈和虽然知晓一切,但有些话无论如何都不该由他来说,只能任由着两人先别扭着。
深吸一口气,陈和硬生生地转移话题:“太医,进来吧!”
倒霉到可以喝凉水噎死的赵院判掀开帷幔,走到寝榻前。
这些日子宫里发生了很多事情,赵院判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看着余逢春的眼神里充满着对退休的渴望。
检查完余逢春的伤口后,赵院判后退一步,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取了药膏递上。
他低声说:“每日换三次,三日之内必会完好如初。”
陈和接过,又问:“那余先生的身体?”
赵院判说:“大人气血两虚且肝郁气滞,需好好调养,放松心神,方能长久。”
陈和听完,谢过赵院判,便带着他出去了。
等再回来,余逢春已经在长宁的帮助下给淤伤敷好了,一层细白的纱布绕过脖颈,余逢春不太适应地皱皱眉。
见陈和回来,他直截了当地问:“他干什么去了?”
“他”当然指的是邵逾白。
陈和一躬身,轻声道:“京中闲杂人等太多,陛下去清理了。”
清理这个词用的很妙。
余逢春又问:“他晚上还回来吗?”
闻听此言,陈和斟酌片刻,答道:“陛下是否回来,要看先生您怎么想。”
如果余逢春同意,那邵逾白无论多晚都要赶回来,若是余逢春不同意,那邵逾白就算睡在门口台阶上,也不愿惹余逢春更生气。
陈和说得不算隐晦,余逢春当然能明白。
他冷笑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和无奈,不想真把余逢春惹生气,便住了嘴,吩咐手下带来许多余逢春之前没看完的杂书典籍,全部堆在床头,又命长宁端来适合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