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她而握着她肩膀的手,无意识地揉紧。
血液在皮下奔涌,被压抑着喘息, 也从鼻腔里溢出来。
听见那道低沉的闷哼,江棠梨不仅没有放开他, 反而攀上他肩膀将他扣得更紧。
飞机的引擎声在万米高空化作低沉的嗡呜,机舱内只亮着几盏琥珀色的壁灯,将空间笼罩在暖昧的昏黄里。
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加快,江棠梨吮吸的力道也突然加重。
酥麻顿时从颈侧窜至脊背,像过电一般,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宝贝...“
他搂在她身上的手,连带着他的声音,一起发颤。
“用力一点。”
偏偏江棠梨动作一停。
淡青色的毛细血管在嫣红中破碎,薄薄一层皮肤覆不住那片鲜红,像是一朵妖艳的玫瑰盛开在他冷白色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江棠梨指尖点了点那处红痕,笑得狡黠:“标记好了。”
沾了她口水的那一块滚烫,被暴露在空气中,顿时带出了丝缕的凉意。
“标记?”他低哑的嗓音擦过她的耳廓,指腹轻揉她细软的耳垂,“那我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
说完,他的吻落下,喉结滚动投下的阴影,像枚晃动的锁,从她终结的锁骨开始。
一路蜿蜒向下,牙齿轻轻厮磨,留下细密的刺痛与酥麻。
江棠梨呼吸乱了,指尖陷入他的发间,却被他扣住手腕压在头顶。
舷窗被调成雾化模式,将三万英尺高空的云海过滤成朦胧的奶白色。真皮座椅随着气流微微震颤。
他掐着她的下巴吻上来时,指腹陷进她脸颊的软肉里。
舌尖抵开她齿关,呼吸瞬间被夺走。
她后仰的脖颈被他另一只手托住,虎口卡着跳动的脉搏,像捏住一只鸟的喉管。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安静的机舱里格外清晰。
他卷着她的舌尖重重吮吸,喉结滚动着咽下她的呜咽。
皮革座椅随着纠缠的动作发出吱呀声响,江棠梨的指甲陷进他后颈皮肤,抓出几道红痕。
吻停了的间隙,陆时聿用拇指蹭过她湿漉漉的下唇。
但是短瞬后,他又低头,双齿咬住她喉间一块软肉,犬齿研磨的刺痛感瞬间让江棠梨全身绷紧。
掌心贴着肋骨往上时,江棠梨突然按住他手腕,在他舌头顶进上颚时狠狠回咬。
似腥似甜在口腔漫开,陆时聿扣住她后脑,把闷哼声吞进更深的吻里。
这个吻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和他一贯的游刃有余,直到一道银光从眼前晃过,陆时聿看过去,手腕那只陌生的表盘让他愣住,眉心轻蹙间,银丝断裂在彼此唇角,陆时聿松开她被吮得艳红的唇。
江棠梨却勾起脑袋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喜欢吗?”
哑光黑为基底的表盘,搭配细长的银白色剑形指针,12点位置采用罗马数字时标,其余则以立体刻线替代。
当然,这不是重点。
在表盘中央的上方,是两个相互交错的字母“L”,一个正立,一个倒立,像是用她的名字,将他画地为牢。
“你、什么时候...”短暂的惊讶后便是惊喜,陆时聿低笑一声:“送我的?”
江棠梨抿了抿被他吻得发麻的唇瓣,眉梢一挑:“不然呢?”
可是昨天他陪了她一天,没见到她买过皮质表带的手表。
难道是刚到苏黎世的那天晚上?
当时她不许他进去,出来的时候,手里的确多了一个精致小巧的盒袋。
见他久久看着却不说话。
江棠梨晃了晃他的腰:“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