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西装外套盖住了冷白月色下的旖旎。

填满时,沉睡的33条锦鲤像是被那两道声音惊到,鱼尾一划,水面顿时被拨出了一圈圈涟漪。

夜色像海,水纹像浪潮。

有些爱,会含在气息中,会咬在齿间里。

有些爱,也会冲出束缚,快过迭迭水流,最终沁在眼尾。

“宝贝,”他咬磨出嘶哑的声音:“说你爱我。”

但他等来了一句什么?

“你上次不是让我跪着的吗?”

埋在她颈窝里的脸抬起来。

月色下,江棠梨看见他眼角崩了一层红。

那是他没有尽兴才会露出的红。

出人意料的问题,也让陆时聿笑出一道低音:“所以今天愿意了?”

但是江棠梨说的却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可以不跪在床上吗?”

如何不让人浮想联翩。

陆时聿嘴角携着深浓的笑痕:“那你想跪在哪儿?”

明明四下无人,可她却像是被谁听见。

江棠梨掩手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陆时聿几乎瞬间皱眉:“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江棠梨一扁嘴,“你嫌弃我!”

他能嫌弃她什么。

不过是嫌弃进了她眼睛里的,属于别的男人的脏东西。

但是他又从她羞恼的眼神里领会到了不对劲。

“是你跪还是我跪?”

江棠梨惊讶地捂嘴:“你怎么跪呀?”

所以她刚刚说“脸上”是他的脸上。

“江棠梨,”他嘴角有笑痕,眼角却眯出锐利:“以后不许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江棠梨才不理他蛮横的要求,拽着他的皮带,“你到底跪不跪?”

能让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在事后。

原因就只有一个。

虽然进了家门,但陆时聿没有把她放下来。

一阶阶的楼梯,带出他含笑的声音:“没有前/戏,不过瘾吗?”

江棠梨含羞带怒地剜了他一眼:“休想你自己舒服。”

平时问她舒不舒服,她咬着唇怎么都不说。

这会儿竟还埋怨上了。

陆时聿握着她脚腕的手微微一紧,“还想把沙发弄湿?”

江棠梨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穿过拱形门就是起居室,陆时聿停住脚,故意似的往上周末刚换的那组真皮沙发看了眼。

“不过这次不怕了,湿了擦擦就好。”

“陆时聿!”

脚腕被他握着盘在他身后,江棠梨除了两只手根本动弹不得,可一只手还要抱住他脖子。

“你再说,我就让你断一个月的粮!”

陆时聿却丝毫没有被她威慑住。

“上次你也说断我一个月,结果呢?”

结果就隔了一个晚上就忘了,浅浅吻她两下,她就开始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但是江棠梨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是你主动的!”

“但是你没有拒绝我。”

“我拒绝你,你也会用强的!”

陆时聿俯身把她放在了沙发里,肩膀低下去,腰也压下去。

“既然知道我会用强的,”他笑得斯文:“那你觉得刚刚那句威胁还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