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踩上两级台阶走进格栅装饰的廊道,冰淇淋上面的弧形透明盖就被陆时聿打开了。
他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冰淇淋是什么时候,大概还是遥远的孩童时代,至于入口是什么口感,更是早已记不清。
但是刚刚吮掉她唇峰的哪一点奶白, 无论当初是什么样的记忆都已经不重要。
可是当他把含到嘴里的那一团带着很清淡的白桃味道的冰凉抵进她唇缝时,两分钟前的鲜活记忆又变得模糊不清。
只剩此时此刻, 被她唇舌湿润融化开的清甜和柔软。
陆时聿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吻她吻得如此温柔。
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把含化在自己舌尖的所有冰凉一点一点送进她口中,又贪心地再索要回一点属于她的香津湿滑。
又谨记着她想要的那种很轻很轻的力度,以至于他无时无刻不压着蹿上心头的火。
廊道两侧每隔两米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壁灯,光影安静,却又被厚重压抑的呼吸震出跳跃的朦胧。
这种无法发泄的压抑会让人喘不上气,陆时聿第一次吻她失了惯有的从容。
可吻得轻了,揉她腰肢的手就忍不住加重。
冰淇淋掉在了地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是让他那只浮着青筋脉络的手有了可乘之机。
他推着她的腰,把她抵在了廊壁上,快速调整好呼吸后,他又低头吻她。
清淡的白桃香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徘徊、互相占据。
江棠梨以为,温柔的吻不止会让呼吸慢下来,交缠的气息也会有一种安静的享受。
但结果却与她的以为完全不一样。
那么温柔的吻,却能让她足尖绷紧,缺氧般的晕眩感起起落落来来回回,她像是被抽了芯剔了骨,每一根神经都泛着痒,痒得她腕心都抬不起来,却偏偏想抓住一些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一声似压抑又似纾解的闷息。
被含吮的唇突然一疼。
后知后觉过来,江棠梨顿时感觉脸烧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刚一松开的手又被他的手握住。
“别走。”
短短两个字,已经让他的吻辗转了耳廓。
本该品尝才能尝到的白桃味,像是能听见似的,传进她耳道,轻击她耳膜。
江棠梨睁开眼,入目是他微紧的眉心,四目相对,她在他眼底看见了猩红,明明只有几缕,却触目惊心的,像是要燎了原。
是谁说他自制力好的?
明明那么不堪一击。
不过几下来回,就能彻底击垮他。
突然想起之前微博的那条评论。
当时在飞机上没能验出真假,如今倒是个好机会。
她指掌多了两分力,滚烫的唇埋进了他的颈窝。
“老公...”
很轻很轻的两个字,捻着很轻很轻的尾音。
感受到他呼吸加重,江棠梨又喊了一声。
“老公?”
这一声,被她若有似无地扬了几分尾音。
不等她反应过来,双脚突然离开地面,视线更是一跃高过他头顶。
陆时聿将她迎面抱起,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承载在他的两臂之上。
“吻我。”
嘶哑厚重的两个字,带着命令,也露出他直白的渴求。
江棠梨双手捧着她脸,吻他的眉,吻他的眼,吻他的唇,吻他的颈。
她吻了他一路。
却没有把他吻进家门。
在方塘旁的茶室里,陆时聿抱着她坐下来。
叠瀑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