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爷子让位的意图明显,台下的又都是人精,纷纷看向严怀山的方向起哄让他快点切下第一刀给大家分喜气。

严在溪抱着严??汌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他呼吸放得很慢,几乎把视线彻底黏在大哥身上。

严怀山脸上的表情没有很多变化,连笑意也很淡,他垂下眼看着被递来的刀,在接过刀前抬头望了眼人群外的黑暗深处。

隔得很远,人声鼎沸中,严在溪和他对上了视线,抿平了嘴唇。

他们都清楚,严怀山真正接棒的那一天,兄弟二人之间再无可能。

不是百分之一,不是百分之零点一,而是百分百的,没有任何回寰。

成为掌门人的严怀山不能去爱,更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去爱他想爱的人。

而毫无追求的严在溪唯一地奢求便是,光明正大地去爱,不像何琼那样一辈子活在阴影中去爱。

小孩柔软又发热的掌心轻轻放在严在溪脸上,他把身体靠过来,完完全全贴上严在溪的胸膛,声音很轻地问:“你在难过吗?”

严在溪看着亮着光的台子,人影攒动着,把他与大哥之间的黑影拉得更远了。

所有的注视,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严怀山身上,他身上的西装微微闪着光,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严在溪不合时宜也不由自主地想到十四岁时他对着严怀山许下的愿望,又想到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直至今日吹灭蜡烛前许下的默望。

哥哥,希望你的愿望全部都会实现。

严怀山缓步踏上蛋糕前摆着的移动台阶,西服边缘随着动作稍稍抖动。

他握刀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或迟疑,目光冷漠且坚定,面颊的曲线流动下去,贯穿身体修长的线条。

铁刀粗糙的锯齿靠上寿桃顶端,绵滑的奶油顷刻陷落下一个清晰的刀口。

严在溪一侧的脸颊上放着小孩热且湿的手掌,但他的心被戳了个洞,有很多的风灌进来,吹得他冷飕飕的。

他突然很想问严怀山一个问题

哥,你的愿望真的已经实现了吗?

“咚!”

宴会厅的大门被蓦地推开,严在溪离大门很近,他先一步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