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了,他没有立刻直起身,而是和严在溪平视着,靠近他的面颊,在严在溪逐渐变大呼吸声中,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小溪,”严怀山高挺的鼻梁贴着严在溪的鼻尖,淡淡地对他说:“她们会发现你吗?”
严在溪干燥苍白的嘴唇被他舔得红了一些,眼睫轻轻颤抖,仰头看着直起身的严怀山:“这不是城西要建游乐场的那个工地,是不是?”
严怀山笑着抚摸他变瘦的脸颊,“你听谁说的城西要建游乐场?是财务下面要结婚的那个员工,还是他的新娘?或者你真的以为一家要关门的照相馆会有新的业务?”
严在溪心脏重重一击,他胸膛疾速起伏,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怀山的方向:“是你让他们来的。”
“我到底在哪里?!”严在溪伸手要去抓严怀山的手,急切地问。
严怀山把手从他脸上拿走,直起身,声音毫无感情地落在他眼前:“你确实在一座还未施工完全的游乐场工地里,但不是城西。”
严在溪从床上站起身,紧跟着他离开的步伐:“那我在哪里?”
一直走到门口的光亮处,他才看清严怀山的脸。
严在溪站在他的右侧,目光捕捉到严怀山眼下的那颗泪痣。
严怀山单手拉着门,极快地瞥了他一眼,视线又垂下去,扫上他下腹撑起柔软衣服的弧度:“我要去陪妈妈找你了,这段时间你可以想一想,他要叫什么名字。”
严在溪脸上迫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多少存在感,只有很少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动静彰显存在。
如果严怀山不戳破这段时间他努力营造的假象,或许严在溪在它出生前都不会记起肚子里孕育着一个不算活泼的生命。
是他和哥哥的孩子。
严怀山关上门前,对他说:“是个男孩,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