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抬眼看着他:“你怀孕了。”
“什么?”严在溪不可置信地摇头,低下脑袋看着怪异鼓胀的肚皮,又看他的眼睛,眼眶很迅速地变红,摇起头像小孩子的拨浪鼓:“不会的,我是男孩子呀,我不能生宝宝的。”
严怀山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后退半步,语气冰冷地朝身后的医生道:“开始检查吧。”
严在溪对除了严怀山以外的所有人感到恐惧,他不安地咬着嘴唇,死死牵住严怀山的手。医生拿出手电灯在他眼睛上来回晃动,他紧张地发抖,不受控制地挤着眼睛。
医生不敢强硬地掰开他的眼皮,只好软脾气地哄他:“严先生,马上就好了。”
严在溪还是不肯张开眼睛。
医生无奈地看了严怀山一眼,严怀山沉声道:“小溪,睁开眼睛。”
严在溪听话地张开眼皮,他眼睛里有水珠,害怕地跟着手电的灯光晃动。
医生检查完,把严怀山叫到一边。
严在溪不肯松开严怀山的手,严怀山回头对他说:“我很快就来了。”
他立刻就放开手,屈腿抱着膝头,陷进柔软的床垫里。
医生把严怀山叫到离他不远的角落,语重心长:“严总,我还是建议您换一个环境,现在这样的环境非常不利于患者恢复,创伤后应激障碍不尽快干预会加重他的病情,他现在已经出现了严重逃避与失忆的病征。”
严怀山看着他,忽然笑了笑,语气却异常冷漠:“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要治好他。”
医生嘴边的话僵住,他被面前的男人盯着,脊背生寒:“您”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确保他能够撑到半个月后。”
听他这么说,医生扭过脸看着躲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们的严在溪,发出一声长叹:“他现在状态真的已经糟到不能再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