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有几朵聚拢的云。

“小猪。”

“才不是！”

“就是小猪！”

“一点也不像！明明是鸭子！”

“哪里像！我看分明是小猪！”

“爷爷眼睛花掉了，这边是鸭子嘴巴，那边是鸭子翅膀，就是小鸭子。”

严在溪和李赢捧着四球冰淇淋坐在长椅上，为那朵云究竟是小猪还是鸭子争论不停。李赢早慧，但在严在溪魔力下还是被逗得咯咯笑，露出糯米白的小牙，侧边有一个缺口，讲话些许漏风。

风从太阳里吹来，暖洋洋，将严在溪稍长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上，他眨眨皱纹很少，看着十分年轻的眼睛，笑眯眯替李赢把吃到嘴角去的已经融化的奶油擦掉，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明明就是小猪。”

李赢头上有一只正在下蛋的小鸡。家里人很喜欢买玩偶给他，填充李赢已经扩张两个房间的玩偶岛屿。

严栗对此不屑一顾，他热衷于一些封建迷信运动。时常被李检和严??汌带去参加反封建、破迷信宣讲会，并在宣讲会上大吃十二个纸杯小蛋糕。

两个人吃冰淇淋都很慢，木船样的纸托里斑斓冰淇淋奶球都开始融化，白色、鹅黄色、粉红色、棕色，汇到一起。

严在溪指指木船，笑得很灿烂，得意对李赢说：“爷爷带你看到彩虹河了哦。”

李赢朝纸托里瞅了一眼，咧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