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睁开眼,难得不淡定地深深吸气,又呼了出去。

他右肩上感到一阵酸痛,间或带着雪花频闪的麻意,有重物压在他肩上。

严怀山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去,严在溪正打着睡鼾,把脑袋放在他肩头,四手八脚地死死缠在他的身上。

严怀山动弹不得,他被一只水母禁锢。

“严在溪,”严怀山声音很淡地开口。

严在溪砸吧嘴唇,发出鼾声,将脸埋进他哥颈窝里,迷糊地说:“再睡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