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有柠檬汁的浓缩橙汁洒出来,溅到严在溪脸上,他“哎呀”地大叫了一声。

一块微湿的毛巾贴上严在溪的额头,还散发着很浓郁的薄荷香。

严怀山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他随手把玻璃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将毛巾按在严在溪额头,声音很淡地开口:“梦里也不老实。”

严在溪隔着毛巾捂住自己无辜受伤的脑门儿,仍旧义愤填膺地抱怨:“哥,你不知道,气死我了!”他刚睡醒的缘故,声音还残留着梦中的迷糊,听着含混,像是撒娇的语气。

严怀山把他脸上的毛巾拿走,又去擦他脖颈上流下的橙汁,伸手抬起严在溪的下巴让他仰头,漫不经心地问:“气什么?”

严在溪只觉得很生气,但他追房子的梦睁眼就忘。要回答严怀山的嘴巴张开,又尴尬地合上,他挠了下头,对上严怀山的眼睛:“哎呀,我忘了。”

严怀山擦他脖颈的动作变得很慢,他静静地和严在溪对视,但擦拭的手没有停下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严在溪讪讪地笑了笑,他还没开口,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又有些尴尬。

躺椅偏矮,他坐在躺椅上,仰起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贴上严怀山脖颈突出的喉结,两人挨得很近,严怀山身上潮湿微微热的水汽沾在他干燥的皮肤上。

严在溪突然地伸出手,用力扯开严怀山睡袍下摆。

严怀山稍皱了下眉,及时握住他作怪的手腕,由于没有使力,被严在溪轻而易举地挣开。

“我好奇一件事,哥,”严在溪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随后睁大眼睛故作无害地看他。

他脸上被擦干的橙汁的气味残留在温度偏低的空气中,到处都是刺激味蕾的味道。

严怀山被挣脱的手轻轻搭放在膝前,没有再次阻止他伸来的手,静静地盯着严在溪的脸,仿佛默许。

严在溪露出得逞般狡黠的招牌笑容,他从来不擅长隐藏情绪,伤心也好、开心也罢,都能从那颗尖尖的虎牙看出来。

严怀山在严在溪握住他半隆起的性器时,又按住他细瘦的小臂。严在溪的脸没有动,抬起眼睛看他,黑澄澄的眼珠里除了严怀山毫无起伏的脸孔,什么也没有。

“小虹回来了。”严怀山平静地对他说,“在餐厅等着。”

严在溪听后没有多大的反应,圈着肉茎的手也没有松开,他咧嘴笑了一下,舔了舔牙尖:“很快的,我就看一眼。”

如果是先前,恐怕严怀山在他扒开浴袍前就已经面无表情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