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很少会对外界有什么特殊的反馈,他沉静,细腻,是疏离的清冷,却也是善良的柔软。
他的只只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明明是他捧在手心,却还犹嫌自己掌心太过冷硬的珍宝。
谢惊回凭什么这么欺负他,凭什么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把只只吓的主动奔向他,甚至还颤栗的寻求保护。
沈斯闲甚至很艰难的控制住了手上的力道,才没有让怒火波及到沈霜见,阴沉的眉眼里,是比刀锋更利的刻骨冷意。
“走,哥哥带你走。”
沈斯闲顾不得算账,也顾不上去问谢惊回都做了什么。
他轻轻抱起怀里的人,没再看身后一眼,大步的朝着隔壁卧室走去,而被重重合上的门,是他外显的怒火。
沈霜见是真的很生气,很委屈。
但这种委屈,是带着撒娇和不满的,这种委屈,在腿间的咬痕刺痛,在听到谢惊回声音的时候,就会因为想起在刚才的过程里,那受不住又逃不开的折磨。
他不懂谢惊回为什么可以这么坏,简直就要坏透了。
他怎么可以做那种事,还钳着他的腰,按着他的腿不让他跑。
明明他都已经说了不要,明明他都已经说了受不了,为什么他还不肯停下。
明明他之前,总是会问他,总是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为什么出尔反尔,为什么要当一个骗子。
“只只。”
沈霜见被他放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仍是一副不想说话,不想见人的倔强模样。
“只只,你…哪里痛?”
沈斯闲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犹豫的转换了问题。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询问,难道要他问沈霜见,是谢惊回对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
如果说了,说的什么,如果做了,又做的什么。
他该怎么问,而沈霜见又怎么可能答。
事实上,他很清楚谢惊回的狼子野心,清楚谢惊回可能会对沈霜见做什么,说什么。
他只恨,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没能狠下心来,干脆就不要让沈霜见回这个该死的节目。
更恨的是,自己怎么愚蠢到这种地步,竟然相信谢惊回是个冷静理智的商人,晓得轻重,就知难而退了。
沈斯闲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伸出手,先是检查了一下沈霜见的胳膊,还是如平常一样细腻雪白。
可沈斯闲仍然觉得不妥,他掀开了一截沈霜见的衣摆,露出了腰腹纤细如白瓷的皮肉。
但在腰的左右两侧,映入眼帘的,是带着红色指痕和用力偏重处已经晕出淡淡青色的暧昧痕迹。
沈斯闲呼吸一凝,只可惜还没等沈斯闲看的更仔细些,反应迟钝的沈霜见,就抱着自己压下了衣摆。
他不让沈斯闲这么看他。
于是心彻底提起来的沈斯闲又掀起他的长发,并拉下了一点衣领露出锁骨。
比起腰间痕迹,沈霜见颈侧的痕迹更是刺目的不行。
后颈,锁骨,那因为皮肉金贵而被迫留下的红痕。
这样的痕迹,清楚人性的烂污的沈斯闲,又怎么会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景,才会留下。
沈斯闲现在是真的很恨。
他有数不尽的问题想问,可偏偏沈霜见生来纯净,他甚至没办法将那些过分清晰的字眼,宣之于口。
人们总说长兄如父,可他们之间,却偏偏继承了东方人最含蓄的距离。
就算是最亲密无间的家人,也没办法在这样的事情上,挑的太明,说的太过。
沈斯闲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连肋下,都愤怒到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