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这样命令他,他就会服从地待在原地,无论理由是什么。

直到,弗雷恩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雄主不在他身边。弗雷恩无法遏制地想到这一点。雄主收到的信息,他被一个人留在这里……

房间的沉默闷他得几乎窒息。这里没有让他安心的气味,没有熟悉的身体贴靠在怀里,没有耳鬓厮磨肌肤相蹭的悸动……他仿佛被悬吊在一片虚空,寒风从胸口呼啸穿过。

恐惧突兀地席卷了弗雷恩。

他想起曾经在军校的日子,狙击训练需要他们被关在无光无声的房间长达一周,在黑暗中应对随时到来的袭击,那时整个世界也只剩无边的寂静。

学员们从封闭室出来大多恍惚虚脱,体力消耗远比不上心理的折磨,他们形容那种感觉是“像被全世界都忘记了”;而弗雷恩这门考核能拿到全优,因为他是他们当中最不惧怕被抛弃的那个。

在游遥离开的五分钟后,弗雷恩发出了第一声哽咽。

“雄主……”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再掩饰的哭腔:“雄主,您去哪里了……?”

周围一片寂静。

仍然没有人回应他。

“雄主,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