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清清楚楚,讯息里有这样一句话:

“如果弗雷恩不再是您的雌奴……”

一瞬间,弗雷恩手脚冰凉,冷汗布满脊背。

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不再属于雄主?

如果,他不再属于雄主。

弗雷恩只是稍微触及这句话,胸口就传来一阵空茫的剧痛。他甚至不敢仔细思考其中的含义,只是猛地掐紧掌心、打断思绪。

只是如果……弗雷恩想。信息里只说“如果”,这只是假设,雄主没有……没有想……

弗雷恩用力掐着手指,甚至无意识划破已经开始的愈合的伤口。他现在应该继续跪着请罪,应该不再出现在雄主面前惹他生厌,应该……

游遥洗漱完,打开卫生间的门,一滴水珠从他发丝上滑落,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而弗雷恩正跪在他的卧室门口。

游遥绕开上将,向卧室里走去。弗雷恩膝行着跟在他身后,直到跟到床边,最后慢慢站定在他面前。

一瞬的静默后,军雌的视线微动,突然凑近游遥,呼吸交错间,手指轻轻拂去他发丝将落的水珠。

“怎么了。”游遥没来得及躲开,只能掩去语气里的疑惑,看着弗雷恩神色不明的金眸,平静地问。

“雄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