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可?外人的口风是迎风而变的,只要往后他有所成就,名?声自然会有改观。
梅泠香暂且不想把章鸣珂架在火上烤,要他立时与?赵不缺他们断绝关系,逼得太狠,恐怕适得其反。
“难怪女儿聪明伶俐,原来都是随了阿娘。”梅泠香含笑夸赞许氏一句,随即语气?轻松道,“爹娘不必担心,我?和?郎君能处理好这些事,你们想让郎君立起来,也得给他机会是不是?”
有权势的人是不好招惹,可?有钱还能使鬼推磨呢,许氏稍稍一想,便不再替他们多担心。
梅夫子呢,希望看到章鸣珂能自立自强,听到这话也宽慰。
只是,他嘴上仍未松懈:“那?首诗,想必秦夫子还留着,爹会去求证,若他做错事,还敢做不敢当,来欺骗你,往后我?绝不让他踏进梅家半步。”
虽说嘴硬,晚膳却是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话也多了些,梅泠香瞧在眼中,放心许多。
晚膳用得早,回到章家时,金钿她们正忙着掌灯。
“郎君在等我??”梅泠香目光扫过一桌子菜,微微错愕。
早知如此,她应当让松云提前回来,告诉章鸣珂一声的。
“答应小爷早些回来,替我?涂药的,你若再回来晚些,小爷伤口的痂都要结好了。”章鸣珂没好气?道。
昨夜多关心他的伤势,今日却把他晾在府中一日不过问,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他。
章鸣珂埋头扒饭,将一小截椒香脆骨丢入口中,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涂药
梅泠香听出他话里藏着的委屈与不忿, 却不太明?白他在委屈什么。
早起赶他出去时,她记得?并未答应他,要早些回来替他涂药。
且她回来晚些, 也是事出有因,还是为了他。
梅泠香边朝他身侧走,边思索着。
待坐到他身侧,她忽而明?白了些?什么,柔声问:“郎君是在怪我不关心?你的伤势?”
闻言,章鸣珂咀嚼的动作一顿,齿关咬合出错,狠狠咬到颊内软肉, 当即尝到血腥气。
章鸣珂疼得?直咧嘴,放下银箸,捧住半边俊颜,连连吸气。
嗤, 梅泠香知道不该, 却仍忍不住失笑。
笑出声后,发觉不妥,又赶忙捏起丝帕遮掩。
章鸣珂睁大眼?睛, 盯着她半掩的玉颜未及收敛的笑意,愤愤不平:“小爷旧伤未愈, 又添新伤,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你果?然是个寡情薄意的小娘子, 半点儿不心?疼小爷。”
他说得?义愤填膺, 越说越来劲,将心?中?委屈一股脑倒出来:“你不心?疼我, 也不关心?我。小爷在书房里老老实实待了一整日,看书看得?头昏脑涨,表现得?多好,你却一眼?也没?看到,小爷真是白忙活一场!”
哦,原来他的委屈,还不只是因着背上的伤。
梅泠香已有些?了解他的性?子,只消顺毛捋便是。
“郎君今日真的没?出府闲耍,还看了一日的书?”梅泠香美目微瞠,摇曳的烛光映得?她乌亮的瞳仁光彩盈动,她一点也不吝啬赞许,“郎君果?然言出必行?,是位真正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