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冷了?
这么大的人,竟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
“你身上可不冷。”梅泠香忍羞挤出几个字,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少年郎君虽只习过微末功夫,肩背也略显单薄,却是精瘦有力,泠香挣扎的力气,仿若蚍蜉撼大树。
章鸣珂止住笑,眼睛璀亮,压低声音,颇有些不正经地歪缠:“可我怕你冷,替你暖暖,你若不自在,便当我是个大暖炉好了。”
言毕,他捉住泠香的手,按在胸膛暖着,长腿一捞,轻易将泠香微凉的一双玉足夹在小腿间,仿佛认真在给她取暖。
可他薄薄唇瓣,轻抵泠香眉心,缓缓沿着泠香挺秀的鼻骨下移时,鼻息明显变得粗而乱。
待移至她鼻尖,泠香稍稍往后挪动寸许,隔着短短的,并不能让人心安的距离,泠香语气轻而急:“少爷别闹。”
她想试着好好与他过日子,引他变好,与他做一双寻常夫妻。
可她竟忘了,夫妻之间,除了一道经营家业,互相扶持、爱重,还有琴瑟和谐,敦伦之礼。
她花了许多心思去想前者,后者她却是措手不及,一点准备也无。
梅泠香紧张得呼吸也发紧,又不想让章鸣珂误以为她看不上他,才不愿亲近,于是匆匆找了个她当下首先能想到的借口:“明日还得早起回门,没几个时辰了。”
她嗓音低低,温柔的语气里并无嫌恶之意。
见她露出小女儿情态,章鸣珂只觉新奇,越发不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