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碗。
沈赋暴躁了,捏她小肩膀,将人拎起来。
“叫你漱口,会不会?”
蓝尽欢胃里翻江倒海,原本迷离的醉眼,被他这一晃,忽然睁大!
呕!呕……
这一次,沈赋有经验,麻利将人往旁边一推。
哗啦……
跟过来帮忙的周管家,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暗暗皱眉,心肝肉疼。
我们公子有钱。
绝品的金丝地毯,光是每年小心保养,也得千金。
啧,咱就这么随便吐着玩……
蓝尽欢这一吐,把刚喝下去的醒酒汤给吐了个干净,之前的几碗茶水净口,也白费了。
吐完了,精疲力竭,又开始抓着沈赋的袍子,往他身上爬。
沈赋:……
“全都下去下去!备水!”
受不了了,亲自动手,洗人!
等下人全都轰走。
他脱她衣裳。
她那两只手碍事的手,不停捣乱,也学他的样,解他衣裳。
“别乱动。”
“脱衣裳啊,我会啊!我可会了!”
沈赋身子一滞。
他从前调教她的手段,现在全都变成她折磨他的法子。
蓝尽欢被脱了个七七八八,抱进浴斛里,还不老实,捞着他脖子不放。
“惑儿亲亲啊,要亲亲啊……”
“亲你个鬼!”沈赋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骂她了。
光吐,不漱口,还要亲亲!
撕了最后一层薄薄的贴身里衣,开始洗人!
他的手,落在滑腻的肌肤上,忽然有些无处安置。
蓝尽欢迷迷糊糊,在水里披着被撕了一半的衣裳,玲珑曲线在波光里闹腾。
十六岁,云雨初开,当初就是这副醉意熏天的样子,让他彻底沉沦,一发不可收拾。
沈赋知道,到了明天,她就什么都忘了,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所欲为。
但是……
算了。
上辈子就是那么干的。
每次早上醒来,她都能察觉,然后,他们之间只会变得更糟。
又不是没见过。
又不是没摸过。
又不是没做过。
他们俩什么花样没玩过?
何必稀罕这一时?
沈赋天生欲大,却第一次咬着牙,坐怀不乱,从头到尾,将醉得疯疯癫癫的蓝尽欢给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之后,又捞出来,擦了头发,拭去身上水珠,换衣裳。
她不老实,活鱼一样要么缠着他,往他身上爬,要么到处乱跑,要满屋子满床抓回来。
十六岁的身子,青涩纤细,尚未完全长开,不似后来记忆中那样的妩媚娇艳多汁。
他几次没忍住,可一想到她没漱口,又强行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终于,蓝尽欢被洗干净了,舒服了,弥散着半干的长发,乖乖窝在床上独自睡了。
沈赋心力交瘁,低头看看自己。
衣裳是扯开的,也不知道沾了她几次的呕吐物。
前襟和衣摆全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