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你这人好生奇怪,半年前不就是你带着那眉间有莲花印记的男子走的吗?如今反倒来为难我?”那屠户骂骂咧咧回了屋,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怎么了?”一道关切的声音自屋内传出,似是那屠夫的妻子。

“今日晦气,一出门便撞上为难人的显贵,你瞧瞧,将我的手臂伤成什么样子!”

“嘘!你可少说两句吧。”

谢溯之静静立于远处,听屋内两人拌嘴,面容无异。良久之后,他挑挑眉,两指朝前点点,身后一名暗卫上前。

“十六,我方才没听清,你讲那屠夫的话再说一遍。”

“回殿下,那屠夫说,是一位与您容貌相似的男子将祝水大人带走了。”暗卫咬咬牙,太阳穴突突跳着,脖颈处青筋四起,将话又叙述一遍。

“那你说,会是谁呢?”谢溯之阴恻恻问道,他目光阴冷瞧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左手一扬,将那食盒扔入祝水院中。

他接过一旁暗卫递上来的手帕,步履稳重,朝小巷外走去。“十六,寻个由头将那屠户压入大牢,再秘密调入越王府。”

“是。”

另一侧,灼夜身姿袅袅,一副温顺柔弱模样,同前来送请帖的公公周旋着。

“侧妃,容咱家斗胆问一句,怎得不见太子?”郑公公眉眼挤在一处,面色红润,眼中却笑不达底。

“公公,本宫怎知太子行踪。”灼夜以帕子抹了抹眼角,“如今这皇宫谁人不知太子不喜我,我在这越王府举步维艰,万望公公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不说做主,好歹让我的日子好过些。”灼夜往公公手中塞了个鼓囊的钱袋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串,噗噜噗噜说掉便掉。

郑公公见状,都要将后槽牙咬碎了,心道不好,这位太子侧妃可是出了名的怨女,为人无脑,逢人便诉说自己的苦楚,偏生还是个心大嘴大的,一场宴会下来,便将越王府的八卦尽数托出。如今能在妃位,也是奇事了。

他打了打自己的嘴,朝灼夜挤出个笑容,“您说笑了,这偌大的越王府全靠您一人打理,您费心费力,劳苦功高,皇上和太子自是不会亏待侧妃您的,至于旁的,还请您勿要多思多虑。”

“是我想多了么?”灼夜听懂郑公公话外之音,眼泪掉的越发厉害了,她正欲张嘴再同郑公公说些什么,那公公却先一步张嘴告辞。

“这请帖也送到了,若是无事,咱家便告退了。”郑公公说罢,便提着小碎步迅速离去。

灼夜面容憔悴、眼神幽怨瞧着郑公公出了府,瞬时变了个人,她冷哼一声,“什么东西,一条狗也敢这般无理。”

待灼夜入殿,便瞧见十六扛着一位昏迷的粗狂男子径直自暗道出来。“怎么了?”灼夜拍了拍那昏迷男子脸侧的肥肉。“这是何人?”

“他同殿下说,是殿下半年前将祝水大人自井巷中带走了。”十六手臂用力,将男子扔于地面。

“你小心些,好歹是条人命。”灼夜颇有些不满十六的行为,皱眉说道。

十六并未搭话,灼夜接着说道“人必不是殿下带走的。但带走祝水的那人非但不避讳,还让屠户瞧见他的脸,很是可疑。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一介屠户记上半年之久?”

“殿下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我知道了,拷问的事交给我就成。”灼夜抱臂,踢了脚那屠户的屁股,又突然转身,不知想起什么,右手双指敲上左臂,煞有其事问道“殿下可还好?”

十六无奈说道,“您还是不要这般幸灾乐祸,在祝水大人的事情上,殿下向来不算理智。”

“祝水消失,我倒觉得是好事。情爱一事最讲究郎情妾意,殿下光靠单相思有什么用?他登上太子之位不易,皇上又因先太子一事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