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在你来之前,我便探查过你父皇母后之命数,虽不知幕后之人所思,但两人无虞。皇宫之事,一朝生变,非一日之寒。究其缘由,夏朝皇宫有三颗棋子。”

“其一,你祝家之人血脉。”

“其二,献祭之法。”

“其三,便要追溯到一段千年前的纠葛。”

“坐着聊吧。”魏徐言长身玉立于窗边,右手指了指案几,笑道。

祝清晏听得此言,心下一惊,如此聊法,一时半会儿可无法脱身,皇宫那边可还来得及?她眉眼染上焦灼,迟迟未落座。

祝清晏瞥了一眼霍子仲,他察觉到目光,哑然失笑,“是我考虑不周,未同公主禀明,帝后二人如今未有性命之忧,来得及你听完此故事。”

祝清晏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事情如此严峻走势,一个两个却分毫不急,究竟是她父皇母后性命无忧,还是,事情背后另有说法?

还有这位霍子仲,既然是那姜太公,总要向她这鱼儿讨要些什么才对,他却什么都不说,令人生疑。

三人围着茶桌坐下,魏徐言手腕一倾,将壶嘴向上提了提,又在空中点了几下,悠扬的茶香便随着氤氲流水萦绕上众人鼻尖。

“我知你仍对我心怀疑虑。”霍子仲啜了一口茶,指尖摩梭茶底,朝祝清晏笑笑。“但我可不是那缘神,有救济天下的束缚。无利不起早,帮你,自然要你出报酬。”

祝清晏闻言,心中疑惑顿然散了一小半,她唇角勾起,举起茶杯朝霍子仲扬了扬,“有霍兄这句话,便心安了。”这天底下,最好做人的事便是交易,你我皆有所求,谁也不怕被谁摆一道。

“凡我所能,皆竭力帮霍兄完成。”祝清晏笑笑,给霍子仲开了张空头支票,给足了诚意。

霍子仲嘴角上扬,未发一言,不再拘泥于这一话题。他眯了眯眼睛,窗外的日头有些足,鳞鳞瓦片托举着阳光,一座座时隐时现的彩虹桥落在其上。

“那时,恰逢谢洄之祭日临近”

第40章 三人真相2

“哐当!”一枚上好瓷釉被重重砸在柱上,四分五裂,众人听得响声,也顾不得膝下是否有碎瓷片,纷纷跪下,头伏于地面,身躯瑟瑟。

一面容姣好、身着华服的女子朝身旁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会意,悄无声息将殿中之人携了出去。

“您这又是怎么了?”那女子眉眼温润,伸手拍了拍正怒火中烧的男子。正欲收回手时,她微微一顿,摊开手,一缕丝线勾上她满是老茧的手心。她面上不显,指尖用力,将丝线扯断,揉作一团,藏于手心。

“水患是大患,修堤本就并非易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何况父皇挑了个尸位素餐饱食终日敷衍塞责之人任职都水清吏司郎中。”谢溯之眉眼一挑,不知想起什么,眼中怒气更上了几分,眼尾染上些许猩红。

他踢了一脚歪在一旁的椅子,“何况,那石万清肠肥脑满,一看就是个庸碌之辈,修坝失利从最初便能预料到了。父皇如今却大发雷霆,将怒火发泄在一个小小主事上。”

灼夜闻言,捂着嘴笑笑,“恐怕您真正令您恼火的是最后一句。”

谢溯之身子一僵,并未接着道下去。灼夜看破不说破,无声将案几上打翻的笔架立起来,将一只只笔重新放回原位。

她轻轻抚摸上一排笔杆,“这些笔毫都有些磨损了,过会儿我去内务殿取些回来。”她又笑道“笔是出现了难以修复的破处,但您又喜欢得紧,不破不立,那便重新开始好了。”

谢溯之依旧一言不发,灼夜行一礼,朝殿外走去。“三、二、一。”她在心里默默数着。

“灼夜,去让厨房做些松子百合酥,尽快。”谢溯之闷声说道,不知在同谁不自在,又在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