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要怎么办?”慵懒语气里带了些戏谑,宛若在含情脉脉同心爱之人撒娇服软,“这不许,那不许,娘子要我怎么办?”
在街上如此明目张胆的调戏,还对着一位男子?路过之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大耳男子被激得脸色猛然一红,来了脾气,他上前,想要抓上布衣之人的衣角,同他比划比划,却被那人施施然躲过,他倒一个不甚,险些将自己绊倒,脸上肥肉惊恐般颤三颤。
“走!跟我去孟水都正门那,大声喊三遍我喜欢孟水都!”
“噗嗤。”两道笑声同时响起,一声醇厚,一声清泠。
谢洄之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偷听之人,不知道偷听时要乖巧一点么?被当事人听见,瞧那本就红透了脸要变成酱猪色了。
入眼见着一小女娘,气质慧中外秀,通体金贵,衣料皆是上上等,首饰也精巧繁美,一看就是哪家贵人家里的小女娘,脸上虽蒙着纱,可一双杏眼生得极为漂亮,那面纱之下也定是倾城颜色。
谢洄之未再在意女子长相,又恢复那一副清冷表情,安静打量着祝清晏。
只是,眉眼上的戏谑尚未完全褪去,给这副容颜添上几分颜色。
祝清晏本擒着笑,不曾想今日倒是撞见这般有趣的一幕。她目光含笑潋滟,笑着撇过一旁的布衣男子。
“嗡”的一声,祝清晏听得耳边炸开了声,随即血液不受控制涌上脸颊。
“相了缘神,总是和女娘们命定之人一般无二。”这一句广泛流传于人间的箴言,猛然窜入祝清晏脑海。
这人鼻梁高挺,唇线分明,眼眸深邃,却眼角微微内勾,嘴唇薄而红润,手提着一捆菜,让她品出清亮含情的感知来,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些,自得些。
但若是只相貌好看,自小长于宫中的公主又怎么会没见过俊俏之人。
他,分明,与她眼中被供奉于周缘寺的相了缘神十成九像!还有一份,便是那塑像无他眼眸中这般清亮灵动。
谢洄之瞧见面前女娘略微酡红的脸颊,又有些想笑,如今方才生出些后知后觉的羞赧,是不是有些晚?
三人就此面面相觑,那大耳男子倒是默默收回岔着的腿,安分不少。
祝清晏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装若咳嗽几声,朝那大耳男子行一礼,缓缓开口。
“我本无意偷听,冒犯二位在此赔不是了,方才失礼也实是被这位公子豪爽有趣、赤忱之言所感动。这孟水都是我家产业,为赔不是,日后这位公子来我孟水都,免三次酒水可好?”
那公子听得大喜,连连道谢。
谢洄之心念微动,这般豪气,他抬眸看向祝清晏,眼角下弯,眉目含笑。
祝清晏朝那男子款款施礼,随即转过身看向谢洄之,话锋一转。
“至于这位兄台,虽窃听乃我失礼之过,但好歹是这楼的主人,我心中不喜也是应当,那便以今日为限,此后一年内,您就时时光顾入画郡吧。”
说完,乐翎便转身上了马车,未再多看谢洄之一眼,随即西楼驾着马车走远了。
“这算什么惩罚?他本就不爱去。”那肥硕大耳男子口中嘟囔着,他得了便宜,也不再追着谢洄之讨要说法,绕远几步,再次进了孟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