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谢洄之朝着那走远的马车看了一会儿,勾勾唇,不知为何,他品出一丝她落荒而逃的意味来。

祝清晏,果然如纪尘说的那般,是个本性善良有礼却又玩世不恭的性格,还不错,性子没被养歪。

说起纪尘,此人也是一方神圣。

第3章 我本无思

纪尘,谢洄之七百年来唯一的徒弟,两人如出一辙的长生不老。

纪尘是夏朝的国师,至于为何一国国师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毛孩子,这事儿说来话长。

夏国有一年遭逢大旱,雨水未滴,百姓颗粒难收,大片土地龟裂,寸草不生,远离皇城的地方甚至传出人吃人的传言。

征和皇帝广招奇能,纪尘就是在这一年入宫,众人见其年纪尚小,又不明来历,都不甚在意。

最后,却是纪尘以一场祭祀,成功求得天神降雨,夏国因此解决干旱危机。祝祈大喜,当即封纪尘为国师,赐殿赏田,为其建造梨宫春苑,赐鸢尾衣。

几年过去,纪尘依旧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丝毫不变,倒是夏国自此风调雨顺,再无大灾现事危害人间。

就这样,话密的像只鹦鹉的纪尘,被谢洄之派到夏朝,成为一只幽怨的皇宫木偶。

彼时,纪尘牵着谢洄之的衣袖,嚎啕大哭,苦苦哀求,“师父,我只是一时好奇贪玩,才揭下皇榜,又因小人挑衅,才施展一招,我不要去做什么国师啊。师父也知晓我那三脚猫功夫,我如何做得了国师?会坏了咱们师门的名声!”

谢洄之微笑,将衣袖从纪尘手中扯出,“乖徒儿,你不说我不说,他人如何知晓?再者人要敢作敢当,你要是不去,凡间迟早要闹腾我的。”

“师父!我不是人!”纪尘说罢,便被谢洄之一脚踢下山去。

思起十余年前的趣事,谢洄之笑出了声,引得街上众人注目,“这人怎么在嗤笑?白瞎一副好皮囊!”

“罢了罢了。”谢洄之没再理会这一插曲,转身走向熙攘热闹的人群,清冷气质出奇的融入市井之中,再一眨眼,便隐隐于世,不见身姿。

另一头,大宝和西楼驾着车朝周缘寺驶去,祝清晏扯下面纱,捂着胸口深呼吸几口,刚准备喊自序去查查刚刚那男子的身份。

杀人万万不可取,那不若将他赶出乐广城?亦或者,为他赐婚?亦或者,诱骗他出家入寺,一生青灯相伴?

实是不怨她心下慌乱,不过及笄之年岁,就遇见劳什子天命之人,也未免太早了,她尚未做够喜欢之事,就要被姻缘红绳牵着走了?

恨不得待自己入了地府,做了鬼,再遇见这人才好呢!省的破坏她早已计划周全的一生!祝清晏愤愤想。

没曾想,帘子被自序率先撩开了,自序脸色慌张苍白,“公主,刘公公亲自传来口谕,说要您回去认罚!”

随即马车不由分说便掉头,朝着皇宫飞驰而去。

祝清晏被晃闪一下,脑袋磕上窗边,也是一怔,细细盘算最近是否犯了什么错事?

最近并未打架;并未欺负魏徐言;并未气太傅;并未炸厨房;并未出宫闹事;并未翻墙闹腾国师

近一年里,因有了孟水都,祝清晏行事万分小心,生怕漏了马脚,行差踏错,绝不可能留下把柄于父皇母后的。

那便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开孟水都的事儿,被母后发现了?!

祝清晏想到这一茬,脸色刷得便白了,软塌塌靠在马车壁上,悔恨闭了闭眼睛,这次这事儿没有求饶回旋的余地。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给那些知晓此事的人多点封口费,缘何遭此一劫!

在这样金夏两国剑张拔弩的节骨眼上,又加上兄长便是在一次游玩中失踪,祝祈和何秋嫣在她出宫这件事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