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云程轫。
云程轫看着身上的保护罩,眼泪又要涌上来了,“果然,他的心中还是在意我的,知晓我不能随便见外人。”
是的,他不能见外人,他总是以此表达谢洄之对自己的特别,在谢洄之面前絮絮叨叨,“我一个从不见外人的人,如今求着你来见我,还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喜爱么?”
谢洄之将他靠近的头抵开,冷笑道,“出了我,你还能见到外人么?”
话虽如此,他却还是记住自己不能见外人一事,云程轫低头抹去眼角的泪珠。跑去祝清晏身侧,一定要好好表现!
“公主,看您兴致不高,怎么了呢?”云程轫瞧见在一旁苦恼异常的祝清晏,心下一喜,又有了表现的机会!他俯下身子,在祝清晏耳边轻声道了一句。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祝清晏被这句吓得一激灵,杏眼里带着些惊恐看了他一眼,慌忙回头瞧那门是否还在,这个人不能跟着出来,万一策反百姓怎么办?
碍于男女之防,她控制住了将他推回门里的念头。
不知怎的,她脑海里闪过方才在那门里瞧见的,女娘大方攀上男子手臂,巧兮盼兮、利落大方的模样,好像,颇为自由呢。
“云程轫乃我徒弟,也是纪尘的师弟,自然要一同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祝清晏显然不相信,刚进门的时候,云程轫怨气冲上了天,怎么看都不像师父和徒儿。
不过眨眼的功夫,谢洄之便说云程轫是其徒弟了,反观那云程轫,妥妥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几年前便是了,有问题么?”谢洄之微微皱眉,眉眼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不耐烦。
这一丝不耐烦被祝清晏成功捕捉,她十分识趣闭了嘴,还是不要反驳的好。
谢洄之转过身,眉头解开,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嘴唇又微勾,心情又好了些。
云程轫嘴角向下一撇,眼眶又开始沁出眼泪,他伸手捂上眼睛,“呜呜,太感动了,看来他很久之前就在心里将我认作了徒弟,我师父和我太好了。”
祝清晏在他身旁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云程轫?我有些许头疼,烦请安静一会儿。”
她朝天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思索,她方才在门里学会的这招,也不知学得像不像?
身边有位神的好处便是,省了脚程,祝清晏的心理建设还未做好,人就已经到了乐广城。
眨眼的功夫,谢洄之卷着一位依旧在哭泣抽搐的徒弟,一位练习翻白眼的继承人回了夏国皇宫里的梨宫春苑,纪尘的地盘。
祝清晏这才发现,梨宫春苑的走势和周缘山上很像,一样漫天雪白的梨花,一样的躺椅和石桌。
正值尚无,纪尘着一身鎏金鸢尾花花纹道袍,在躺椅上四仰八叉睡着,微风吹过,雪白的花瓣时而掉落,却都恰好避过他大张着的嘴,堪堪落在了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