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到班里当成典范夸赞。
陶画刚从乡下转来时,由于各种原因,他在新学校被孤立了很久,不算明目张胆的校园霸凌,只是没人与他亲近交朋友。
他怕生,胆子小,又刚经历过流氓性骚扰,留下了心理阴影,别人不找他他也不敢找别人,每天最早来最晚走,下课不出教室,就躲在座位上看书。
头一年转来,整年下来最熟悉的居然是不同校的施砚,这个和自己云泥之别的三中尖子生,因为老师几乎每天都会提几句他的光荣事迹和牛逼成绩。
陶画不知道施砚长什么样,无聊时就在草稿纸上画小人跟他聊天,把他当作施砚,虽然说起来显得很矫情,但施砚确实给他那段寂寞时光里亮了一盏引路灯,指引他努力学习考上附中
附中是青城最好的高中,施砚肯定会去,陶画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学神到底是什么人。
开学典礼上他见到了,惊为天人。
只是陶画没想过能和施砚有什么交集,没想过,也不敢想。他那时候对施砚是仰望,佩服,和一点莫名其妙的害怕,可能是因为施砚对谁都冷着脸,看着十分不好相处。
他不信施砚会爱他。
经历过陶勇的离世,陶画对感情更加敏感,他害怕一段纠缠至深的关系突然中断,满腔爱意无人回应,所以在施砚给他三百万那晚他问是不是要包养。
包养的话就只需要逢床做戏,要断即断,他不要施砚的喜欢,不敢要,不敢信。
施砚在他心中永远是高不可攀的。
“你别讨厌自己。”陶画闭上眼,低头触碰到施砚的嘴唇,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施砚,只堪堪碰上唇面,没有深入。
施砚认真地问:“你不喜欢,为什么不讨厌?”
“我不喜欢你,你就要讨厌自己,这是什么逻辑?”
“没有逻辑,你不喜欢的我都不喜欢。”
这话幼稚的像三岁小孩才会说,从施砚嘴里出来违和感极强,陶画信他是真的醉了,又不是完全醉,因为腿间抵着他的硬物存在感也越来越强。
他迟疑了会儿,扭头对肖荀说:“要不你随便找间屋子去睡一觉,别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