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量酒味传进陶画嘴里,似乎也麻痹了他的一部分神经,又或许是因为氧气不够充足,脑子变得迟钝起来。

陶画确信,酒果然是个害人的东西,这兄弟俩一个喝疯了一个喝晕了,他以后得看着点宁钊别跟酒沾上边。

肖荀不再仅仅满足于亲吻,他渐渐松开掐着陶画脖子的手,顺着腰腹一路向下摸,陶画来前没想那么多,随便穿了套睡衣就出门了,宽松短裤一拽即掉,手指直往他腿间捅。

他轻而易举地掀开内裤一角,陶画两腿发软,穴口被指尖用力摩擦着,很快渗出水来,肖荀终于放弃凌虐他的口舌,离开时陶画尝到了一点铁锈味,嘴角好像被咬破了。

他气急,反掐住肖荀脖子:“你又没喝醉,好好的发什么神经?”

肖荀眼底泛着血丝,看上去不太正常,低头靠近,紧盯着陶画红肿的下唇,“不给亲?”

陶画把头歪过去,以防他再来一次袭击,“差不多行了,赶紧去收拾收拾你哥,不能让他一晚上就在沙发上……哎!”

肖荀突然弯腰把他横抱起。

身体腾空的瞬间陶画慌乱地揽住肖荀肩膀,嘴上大喊:“你疯了!”

随即铺天盖地地亲吻砸下,堵住了他剩下的骂声。肖荀抱着他一路吻到客厅中央,最后几下吻的尤为深重,汹涌的欲望几乎要把陶画淹死在他怀里。

陶画隐约感觉到腰间搭上一只手。

“给我。”

肖荀从鼻腔里冒出一声嗤笑,平稳地放下陶画,没等陶画站稳,从后方轻轻一推,便让他摔进了施砚怀里。

施砚身上的酒味比肖荀重很多,陶画没想过施砚居然会喝酒,他以为施砚这辈子跟烟酒这类都搭不上边。

不过哪怕是喝醉的施砚在陶画这里都比肖荀安全不少,他坚信施砚不会发酒疯。

“陶画。”

施砚很慢地吐出这两个字,冷白的脸上浮着艳丽的红,目光清明了一瞬又变得温柔迷离,危险气息散去不少,只是缠在陶画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

陶画和他面对面,双腿分开骑坐在他腰上,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下方半硬的性器。

肖荀瘫倒在另一张沙发上,随意撸动着阴茎,眼睛在陶画绷直的脊背上扫视,催促道:“有话赶紧说,别等他清醒,他明早就走了。”

“走?”陶画怔住,施砚不是昨天才回来。

他不知道施砚喝成这样还能不能听懂人话,试探地问道:“你就待两天?”

“嗯。”施砚能听懂,就是反应有些迟缓,隔了好几秒才点头,“只请了两天,回来找你。”

看你跟别人翻云覆雨。

冰凉的手指抚上陶画嘴角,施砚从沙发上坐起,眼底漫出一丝疼惜的意味,他动作很轻,可能是酒劲上头,眼睛像蒙了层雾气,不复陶画刚进门时看到的透亮,多了几分破碎茫然。

“这里破了,在流血,疼不疼?”

是施砚清醒状态下完全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像施砚这种人,平日里淡漠疏离惯了,偶尔某天显露出一点脆弱来,就是足以引诱猎物入网的绝杀。

陶画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主动往他手上贴:“不疼。”他压下腰,与施砚贴合地更紧密,放软声音:“中午怎么不回我消息,还生我气?”

施砚摇头:“没有,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我只是讨厌,讨厌……”

他把“讨厌”重复了好多遍。

“讨厌什么?”

施砚:“……讨厌自己。”

陶画不喜欢这句话,施砚不应该说这种话。

自初中某次联考起,施砚学霸的名声就在青城传开了,永远比第二名高出三四十分的成绩足以让各个初中的各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