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妻子脸上?还是担心那人会对他不?利,他给她宽慰道,“你莫担心,你知道如今蕲州的知州大人是谁吗?他是邓青峰,是我师父的亲子。”
在蕲州,刺史是最大的官,负责监察蕲州百官。后面的诸位官员中,知州负责管理地方?行政和军务。知州的属官是同知、通判,负责辅佐知州处理财政、刑法?和治安等问题。作为刘大人的顶头上?司,邓知州可?不?就刚好管着他。
“我与邓知州有这一层关系,那刘同知想要动我,他也要掂量掂量不?是。”岳展继续说道。
其实他原先还真不?知道师父的儿子在哪里高就,只?知道他的独子常年?在外做官,有家?回不?来,师父师娘每每提起那见不?到的儿子,总少不?了长吁短叹,他们不?提,他自不?会主动问起来让他们心里不?痛快。这次外派,师父知道他要去的地方?后愣了很久,最后才开口说,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就在蕲州做知州
,临走还写了一封信,让他亲手转交。
其实师父用“不?争气”这三个字形容儿子,着实有些妄自菲薄了。知州虽是四品,官职虽然不?显,但在地方?却是个实权人物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他成为师父的徒弟后,他就没见过他的儿子。蕲州离着都城几千里,光路上?就要耗费半年?的行程,而朝廷给的探亲假一般是两个月,顶天了也就半年?,这还没到家?呢,探亲假就到期了。即便紧赶慢赶,赶到了都城,他还长了翅膀,转眼就能?飞回蕲州不?成?家?自然是回不?去的。
听了这话?,陈江冉的心才真正落到肚子里。她就说嘛,眼看着就要到了,为什?么要在蕲州城多?逗留两天,原来不?止要休息,相公还有正事要做呢。
若是能?搭上?邓大人的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无论在哪个朝代,官大一级压死人。相公是知县,那刘同知可?不?就是压在他头上的天。若是刘同知想动点什?么小心思,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头安抚好妻子,岳展跟夫人相携回到客栈。那头被打成猪头的袁东宁,被一群打手架着回到袁府。
一回到袁府,府里就立刻人仰马翻了,各处院子深夜纷纷上?灯,家?里跟过年?一样各处灯火通明。袁夫人一看儿子的惨样,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就疼得哭嚎起来,她生?了四个女儿,好容易才得了这一个儿子。自然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是要星星不?给月亮的娇惯长大。
这样过分溺爱下,难免养得骄纵跋扈了些。待到长大以后也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建树也罢了,还总惹是生?非,但是管呢又不?听,到底是独子,如今又有他姐夫这个大官罩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往日只?有他揍别人的份儿,只?没想到今儿个倒颠倒了过来,被人揍得满脸肿胀,还鲜血淋漓的,当娘的如何?不?心疼,哭着一叠声的喊了起来。
“儿啊,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跟娘说,娘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袁夫人眼角带泪,因气得狠了,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
“娘,娘,你让我姐夫给我报仇,那人打得我好狠呐。”绝口不?提他调戏良家?妇女这档子事。不?过依着袁夫人惯儿子的习惯,就是知道了,也会先紧着给儿子报了仇再说。
听儿子说被打得如何?如何?惨,她将手里的帕子搅得都快打结了,恨声道,“是谁?那人是谁?”
那袁东宁这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打他的人姓甚名谁。
他捂着头,面上?带着痛苦之?色,“我也不?认识,看着面生?,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倒像是打北边儿来的。”他常年?混迹于青楼楚馆,三教九流的人倒是结识了不?少,因平时相交的人就杂,也多?少能?听出些不?同地域口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