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对上充满戒备的眼神,惊愕不已。

江羡年将洛雪烟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她,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点了点头,紧紧回抱她,再没看过他。

后?来也是。

她看到前来探望的点翠会笑,看到询问她身?体状况的今安在会笑,唯独对他,连目光都吝啬给予。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巴掌好像打没了某些东西。

“哥!”

江寒栖抬头,发现满屋子人?的视线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抱歉,我走神了,”他放下手,露出一贯的和善笑容,“刚才?说到哪儿了?”

“在讨论怎么把画皮妖引出来。哥你有?什么想法吗?”江羡年应道。

江寒栖回想愣神前进行的对话,理了理思绪,接着说了下去:“画皮披上人?皮以后?可以完全隐匿妖气,跟人?无异。摘星楼宾客盈门,画皮混在其中根本无法搜寻。排查这条路行不通。”

“只能等它上门,”今安在问道,随即摇摇头,叹息一声,又跟了句,“可这样?也太被动了。

江寒栖摩挲空茶杯,看着插在花瓶里的七种花,杏花送的早,已经掉了不少花瓣。他开口道:”也许可以主动。”

“主动?”江羡年不解。

江寒栖拿起茶杯,解释道:“我们现在就像这个杯子,因为杯口朝上,所以无法控制进入杯中的东西。但若是这样?呢?”

众人?看着他将茶杯倒扣过来,罩住桌面上的一片杏花花瓣。

江寒栖压住杯底,接着道:“像这样?。”

“由我们来决定?杯中之物。”

秋雨送凉,霜风凄紧,栾花落了满地,金衰翠减,物华休止。

丹桂悲戚地倚窗而立,看着一树栾花盛极转衰,于瑟瑟秋风中抖落一地金花。睹物思亡人?,绮华的音容笑貌在金色中浮现。丹桂感到一阵心绞,不敢多看,关窗遮住了栾树。

绮华死了一个多月,她还是放不下,每每想起总会悲叹红颜薄命。她是绮华的贴身?婢女?,绮华待她不薄。

人?死如?灯灭,可她跟了那?盏灯八年之久,难以接受灯灭的结局。

丹桂走下楼,看到其他人?在为点翠忙前忙后?。她听说点翠感怀扮演花神的机会来之不易,全仰仗支持她的贵客,所以特地于花萼会前一日?登画舫出演,只面向那?些贵客,以答谢他们对她的喜爱之情。

要是我家娘子没有?惨死,哪轮得着你点翠得意。

丹桂幽怨地盯着和别人?谈笑的点翠。绮华在时,点翠处处被她压一头,心中不服,凡事都要与绮华争个高?低。绮华不喜点翠,她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