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清理干净,她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伤口。尽管在外面做着和在螣村截然不同的工作,但她没有白费凌明翰的教导,动作干净利落。

她将手清洗干净,摸摸安螣的脸:“睡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回来。”

安螣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凌迩回头看,他挣扎片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颓败地叹气:“……早点回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挽留到底有多么可笑。一次次地请求她不要走,但凌迩是关不住的,他的预感成真,忽然有一种石头落地的安稳感。

原来能够被为所欲为的,从来都是他。他所能掌控的不过是神庙之中那一方土地。在凌迩眼中,他是否只是一只可悲金丝雀?肤浅怠慢,妄图将不属于他的天空搬入窄小的牢笼。

面具垂下的吊坠晃动,碧色的小蛇如整齐排列的泪珠。

安螣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她的床上。

凌迩的房间和她本人一样,干净整洁,许久不用的桌柜上铺着漂亮的绣品。房间很小,但供一个十八岁的少女使用绰绰有余,清苦的药香从她的枕上传来,仿佛许久之前月下相会的余韵。

他忽然很想见她。

凌迩很忙。

她转头去了凌大伯家里。

虽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几年他们之间也不相互走动了。凌明翰夫妻因为凌迩的事情记恨起了兄长,而凌大伯绑上了村长这跟金大腿,丝毫不把他们的仇视放在眼里。

但得罪一个医生的下场是很可怕的。尤其在他还是村里唯一深入钻研草药的医生的情况下。

村长躺在地上,浑身僵硬,激动地吐出几口白沫。手边倒了个杯子,茶水在地上蔓延,漏出来的却并不是茶叶,而是切碎的五钱草。

五钱草能阵痛,但过量使用五钱草能够使人陷入麻痹状态。凌迩交给凌t明翰的草药派上了用场。

凌大伯被凌越华和张叔一左一右按在座位上,怒目而视。

刚才村长找他商量一些事,说得口干,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人都躺在地上动不了了。看着像中风。他还没来得及喊人,就被冲进来的人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