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

洛锦书走近,闻到男人身上淡淡乌木调香水,打台球的时候还没有这味道,不知严靖沉是从哪沾上的。

严靖沉掏出烟盒:“抽烟。”

走廊上确实有点烟味,但不浓,洛锦书几乎没见他抽过烟,努了努鼻子。

“那你抽吧。”

洛锦书觉得头还是昏昏涨涨,大概是喝了酒,又被闻籍气到,没缓过来。

“等等。”严靖沉拉住洛锦书莹白的手腕。

青年刚洗了手,冰冰凉凉的,肌肤如轻薄丝绸,轻轻一握,又从他手中悄然抽走。

洛锦书站在灯光下,静静地凝视眼前人。

许久,他抿紧唇,低眉道:“今天……”

“今天有人把我当工具人。”严靖沉笑,“我严靖沉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多少?”洛锦书瞥他一眼,语气冷硬。

严靖沉要是看不出洛锦书的情绪,那就是傻子一个了。

但他偏偏想要逗一逗洛锦书,干脆歪头,把侧脸对着洛锦书:“一个吻。”

他笑着等待洛锦书红着脸怒斥他。

衣领却被青年狠狠抓着往下拽。

柔软的嘴唇和男人的脸只差毫厘。

洛锦书呼吸打在严靖沉的脸上,他刚才喝的是一杯白葡萄酒,酒香顺着空气流动到严靖沉的鼻尖,以至于他觉得,洛锦书这个人,怎么喝醉了酒,呼出的空气也是香的。

“你想要吗?”

青年诱人的嘴唇说出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严靖沉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杯酒能让洛锦书变成这样。

毕竟他们来往的那段时间,他还从没见过洛锦书喝酒。

“你是不是,喝醉了?”

严靖沉试探地问,忽然,他感到肩膀一沉,转头一看,青年竟然趴在他的肩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把洛锦书整个人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抱到俱乐部的其中一件休息室,叫人拿来台灯和毯子,把洛锦书放在沙发上。

青年的睡姿很乖,防御性地把自己蜷成一团,皱着眉头睡得不太安稳。

严靖沉坐在他身边,捋开洛锦书额前的碎发。

真是……累成什么样了。

*

“你们俩夫夫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去卫生间都跟着啊。”

严靖沉刚进门,就听到崔信然在蛐蛐闻籍:“这里都是自己人,锦书要去,你就随他去呗,”

崔信然最看不起闻籍这副小人做派,刚才是谁给叶若瑶端茶倒水当舔狗的,现在洛锦书就是打个球,他倒不乐意了。

“聊什么呢?”严靖沉迈步而入。

闻籍紧张地朝他身后望去,却没有发现洛锦书的踪迹,绷紧的身体又坐了回去。

“当知心老娘舅呢。”崔信然森*晚*整*理仰头倒在沙发上,“诶,你最近都忙什么去了,过个生日也不见人。”

服务生端来一托盘的酒,严靖沉从里面选出一杯透明的酒,一饮而尽。

“我好歹也是个投资人,找项目呢。”严靖沉不经意扫了一眼。

闻籍果然有几分好奇地探过头。

崔信然大大咧咧惯了,直接问:“什么项目,好不好,我来掺个股?”

“好得很。”严靖沉轻笑,“山台路的地皮。”

“哪块?”崔信然皱眉不解,“不是那块要烂尾的吧?”

“今时不同往日。”严靖沉的酒杯一放到桌上,就有服务员上来倒酒。

余远臻从角落看过来:“得到消息了?”

“百分百。”严靖沉敛目,视线不着痕迹滑过闻籍的脸。